快成熟的小麦,看着饱满的麦穗,云乔心想,空间的种子简直就是开了挂啊,
中午时分,他们回到了东山坳,爹娘听到了李叔激动的声音,连忙扔下饭碗跑了出来,
他们看到只有云乔自己,云爹急忙问起了云昊,知道他要在外求学,又欢喜起来,“你哥哥做得对,有了好机会一定要抓紧,”
白氏眼里只有她的闺女,拉着手左看右看的,忽然想起闺女还没吃饭,急忙叫人添了碗筷,
这一餐在爹娘的询问、注视下,扒了两大碗,饭后,云乔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将南蜀的事情讲给爹娘,
白氏听着有些呆呆的,闺女说的那些名字,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甚至好像闪过一间大大的棚子,里面一排排的,是什么呢?
这些模糊的熟悉感让她心里很难过,为什么难过?她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乔拿出了雪儿交给她的盒子,娘看到盒子愣了愣,她用手轻轻拂过,仿佛曾看到有一双手也曾这样拂过,
看她呆呆的只是摸着,云乔帮她打开了盒子,里面一张张的银票吓着了娘,
“这是有一个叫雪儿的奶奶,让我交给你的,她说:这是我外婆留给你的嫁妆,”
“雪儿,雪儿,雪姨!我记得我有一个雪姨,她,她还活着吗?”
“对,还活着,她活的很好,她在一个叫做雪缦绣坊的地方,娘,你还记得吗?那里有一个大大的后院,”
白氏接着说到:“还有一个大棚子,里面好多人在忙碌着,”
“是啊,那个棚子有很多织机,她们在织绚烂的织锦,娘,当年跟在你身边的,是不是叫蔓儿?”
白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蔓姨,我有一个蔓姨,我好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母女俩的对话惊呆了云庆义,他隐隐猜到,她们在说妻子的身世,可听了半天更糊涂了,
“你娘就叫蔓蔓啊,怎么又有一个蔓姨?”
“我娘不叫蔓蔓,叫月瑶,白月瑶,你还记得吗?”
“月瑶,我娘叫我瑶儿,我娘死了,被我爹杀了,他杀了我娘,他一回来就杀了我娘!我恨他!”
“没有,娘,你醒醒,他没杀你娘,害外婆的另外有人,娘,你醒醒啊!”
白氏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云乔忙拿灵液让爹给她喂下,又一指点了她的睡穴,
她详细把南蜀的情况与爹说了,云爹沉默了很久,他的妻子竟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如此惨烈的遭遇,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呆看着她的睡颜,
“我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吧,你娘若忘了就忘了吧,她那爹不认也罢!”
“嗯,云乔此时有些后悔,她只想着让娘恢复记忆,可那记忆有着多少惨痛,
娘不是她,娘的幼时有慈母庇护,过的是无忧无虑,骤然逢此大变,彼时,她是怎样的惊慌失措、痛苦万分,
她的失忆纵然有着外伤的原因,可更多的是她内心渴望着封闭,再也不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