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时候,余笙还是决定搬家了,这件事多亏了季真,她那边合租的一个朋友要离开海城了,最后空出来的房间正好给了余笙。本来余笙问季真要不要干脆搬回来,但是一是因为季真那里上班更近,二是因为租金低很多,余笙摇摆不定时,季真又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我知道你舍不得沈老师,但是余笙啊,跟你说情侣之间恰恰需要距离,你们交往以后还门对门,就没什么约会的惊喜了,这是真的,我和乔子甫就是这么耗干的。”
余笙想说沈献溪不一样,但是她没有谈恋爱的经验,说这种话也就只是沉浸在恋爱里的自信罢了。
最后还是决定搬到季真那边,其实离沈献溪这边也很近,还是很方便的。
搬家的时候沈献溪一早就帮余笙收拾起来了,余笙打着哈欠看着沈献溪将纸箱封好又提前打电话叫了搬家公司,余笙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笑了笑:“收拾的这么快,等不及我走啊?”
沈献溪弯腰将她的水杯拧紧收进她的书包里,说道:“快点搬过去收拾好了,我想送你个礼物作为元旦礼物。”
余笙靠在沙发上,虽说洗漱完了可还是没醒过神,昨天晚上熬夜看了本小说,巨大的黑眼圈暴露了睡眠不足,本来昏昏欲睡了,结果听到沈献溪这句话又像是打了鸡血,立马坐直身体,期待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搬赶紧搬!”
沈献溪忍俊不禁,拉住她的手坐在她身边,屋子里有些阴冷,余笙光着脚没穿袜子,冰凉的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沈献溪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用手捂着,余笙先是觉得痒,习惯了后又觉得暖和的不舍得抽出来。
沈献溪的眼睛看着余笙,用沉稳的声音宣布了一个消息:“我明天的航班,去一趟伦敦,你不用来送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余笙愣愣的,也不是什么生死离别,但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毕竟刚考完试没多久,正好沈献溪他的课都结束了,想着好好两个人腻歪腻歪的,结果他就要出国了。
他认真的在用手给余笙暖脚,突然发现余笙的脚趾头圆润的可爱,脚也不大,小巧得很。
余笙见着他这么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了,缩回脚,用长裙盖住蹲坐在沙发一角。
这一天天气很阴沉,屋内灯只开了一盏,光线有些暗,沙发因为不大,两个人距离其实伸手就能触碰到,两相对视,气氛便有些暧昧了。
沈献溪倾身而下,突然靠近的脸庞,让她不知所措,或者说是期待着也惶恐着。
他吐出的气息她都可以闻到,是薄荷的清香,还有专属于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余笙……”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侵略的意味,素来清冷如他,此刻却变为了蓝色火焰,带着热度而来。
“嗯……”她小声应着,低垂着眸,视线放在沈献溪凸出的喉结。
“你还记得你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吗?”
余笙想了想,她第一次打电话其实是离开家乡的前一晚,坐在屋子里百般压抑,于是拨了梦境中记下的号码,没想到是他。
只是这件事她一直没有跟沈献溪说过,他怕沈献溪以为她早有预谋接近他,或是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但要是说起来在那之后给沈献溪打的第一通电话……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沈献溪唇角微微勾起,道:“你说你只是随便拨的号码,我想这个诈骗的怎么胆子这么小,我有那么可怕吗,都吓哭了,是业绩不好吗?你之后却问我天气怎样,问我晚饭吃了什么,我就想这个女生可能遇到难过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打电话的就是我?”
“不告诉你。”沈献溪轻笑,这个可不能说给余笙。
其实是那次余笙和麦甜甜在教室里起了争执,余笙事后声音带了哭腔,和那次电话中悲伤着的女声一样,为了确认这一点,沈献溪回家以后找到那个女生的电话号码,而后发现是余笙注册微信用的那个电话号码。
他才不能告诉余笙是从哭音知道的,否则余笙以后难过了哭鼻子都会背着他了,更不容易让他知道。
余笙伸出手搂住沈献溪的脖子,抬眼直视他,笑道:“沈老师,我来海城遇到你,是我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做的最最最正确的事情,也是最幸运的事。”
她说完,沈献溪便吻住了她,双唇相触的时候,余笙觉得浑身发热,心跳的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沈献溪的手捧着她的脑袋,唇上力度轻柔,只是吮吸着她的唇瓣,待到余笙懵懂且放松的张开嘴,便探索了进去,惹得余笙身体微微颤抖着。
阳台没关严实,冷飕飕的风顺着缝溜进来,两个人也完全感受不到,只愿融化在炙热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