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你别忘了，他还是我天机楼的传人，你这是要把他推向深渊。”天机上人无奈说道。
到了现在，他依旧不想让秦南犯下滔天杀业，走皇甫天降的路。
“你够了，董天机。你知道吗？老子最烦的就是你这圣人样。要不是看在你也是这一边的，我真的想一剑劈了你。你不要忘了，你修的从来都不是剑。”
皇甫天降忽然加重语气，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屑。
秦南看向天机上人。
修的从来不是剑，何解？
“你问一问天意，秦南的生机何在？除了杀，他别无选择。再说了，纵观历史三万年，那些屹立剑道之巅的存在，哪个背后不是累累白骨，不是血流成河？”皇甫天降脸色一变，声音之中也带着怒火。
天机上人沉默。
脸色无比难堪。
倒不是因为皇甫天降的态度，而是说，他无言以对。
“前辈，其实天机前辈也是不想我深陷杀戮，本心是好的。”秦南连忙说道。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两人之间发生什么矛盾。
不然自己以后要靠哪边。
“他是本心不坏，但是他不懂。一个修天意的的，懂个屁的剑。”皇甫天降随口一句。
秦南心中也是一惊。
修天意？
这种修炼之法倒是闻所未闻。
“或许你说的对，但杀孽深重，天意不容。你或许感知不到，但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业障之火已经燎原，继续下去，会飞来横祸。”天机上人沉声说着。
“那就看看，所谓横祸，挡不挡的住我一剑。”皇甫天降淡漠一声，睥睨无双。
天机上人，微微摇头，又看向秦南：“这也是我不想让你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的关键。”
天意难容？
秦南忽然一笑。
“前辈，这件事你不该告诉我。你该告诉那些想让我死的人，你去问问他们，既往不咎，冰释前嫌，他们愿意吗？我也想安心修行，可你天机楼都成为众矢之的，我去哪里修行？”秦南问道。
狗屁的天意！
天意是要让自己去死吗？
猛然间，秦南想到之前老牛说的一句话。他曾质问一些人，说了一句苍天欠你啥。
可现在他却对老牛这句话有点怀疑。
苍天或许不亏欠，但对自己从来不曾善良。
天机上人脸色一沉，被秦南给问的哑口无言。
从来都不是秦南主动选择的，而是被动接受的。
“罢了，是我太执迷了。天意难问，或许皇甫说的对，是我修天意，而忽略了剑修本质。”天机上人叹息一声，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
转而继续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你妹妹可以留在天机楼中，老夫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差错。”
“多谢前辈了。”秦南作揖。
霜儿是他的后顾之忧，有天机上人这句保障，秦南也可以安心。
天机上人轻轻摇头，没有多说。
说实话，就算是秦南要带走霜儿，他也会拒绝。
因为他不敢保证，要是霜儿看到秦南被如此针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