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桓这个不知死的小子,瞧着那男子又叫一声:“八……八……”这一次,连嫂子许连臻都忍不住扬起嘴角微笑了起来。
一瞬间,聂重之有种想狠狠揍这小子一顿的冲动:“连老爸也敢乱叫!真他妈的丢脸丢到家了!”
那五官极美的女子侧头对容色沉静的男子微笑道:“小气鬼,都叫你两声爸爸了,也不给份见面礼。”那男子一笑,从手上摘下一串手串,伸手递给了聂重之:“难得有这个缘分。给孩子的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聂重之见那手串的玉通透温润成色,便知是年头极长的老玉,自然不肯收:“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
此时,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那男子侧头,淡淡微笑:“不值钱的玩意儿,家里多的是。就当是玩具,给孩子随便玩玩。”
蒋正楠这时方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个舅舅就代孩子谢过了。”那男子点了点头,缓缓地伸出了手:“在下霍天衡!”蒋正楠与他一握:“蒋正楠。”
那男子客气地道了一声“再见”,与女子上了一辆车子远去。
聂重之:“蒋,你以前见过他?这人估计来头不小。”蒋正楠望着车子消失的远方:“没见过。但是我也有你这种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势不凡,哪怕刻意压抑,也压制不住。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聂重之低头瞧着自己那个拿着古玉往嘴里塞的臭小子,抬手“啪”一记狠狠地打在儿子的屁股上,磨着牙恶狠狠地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乱叫别人爸爸。”
聂亦桓则流着口水,嘻嘻地舔着手串,完全无视老爸的“威胁”。
据说自打那以后,老爸就看他哪儿都不顺眼。
聂亦恒“内牛满面”地听完了这个故事,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爸不疼、不爱他了。
唉,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