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地把之前随意放在桌子下的坛子抱起来,眼睛四处打量着看看往哪藏。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连副和政委端着饭盒笑得一脸贼兮兮。
“老郑你这可不地道啊,有好吃的就该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偷偷藏起来算是个咋回事儿。”
开口说话的是皮肤黝黑的连副,只见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眼睛直勾勾盯着郑连长手里抱着的黑色小坛子。
郑连长抱着的坛子的手紧了紧,随即宝贝似的地将坛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虎目一瞪:“瞅啥瞅,还不赶紧把门关上。”
一会儿再招来几个馋猫咋整。
郑连长拿着根瓷儿(勺子)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副连和政委挖了一勺,盖上盖子。
副连:“……”
“我说老郑你也太抠门儿了吧,这么点都不够俺塞牙缝的。”
“就是,老郑你在给我俩挖点儿。”政委在一旁跟着急声附和,主要是这香味儿实在让人馋滴慌。
郑连长瞅着虎视眈眈的两人,只能忍痛又给他们各挖了一勺。
心里合计着,自己得把肉酱藏严实点,不然指定被他们翻出来给嚯嚯光。
肉可是精贵难得的东西,人家秦川的对象能舍得给自己送来这么多,那家里肯定没多少了,必须省着点吃才行。
另一边,正在家里吃午饭的高悦阳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被郑连长误会成了某人的对象。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就在昨天晚上,周玲玲终于等到了男知青搬离知青院。
期间,她怕马俊艳把高悦阳不想再做豆腐的传出去,忍痛给了马俊艳五块钱封口费。
心里不停的念叨,很快就会挣回来的。
高悦阳听到周玲玲出十块钱买石磨等工具后,直接摇头拒绝,
“我当初费劲吧啦的把石磨拉回来,花的可不止这点儿钱。”
周玲玲料到高悦阳会拿乔,故而也没觉意外,神情淡然道:“说吧,那你想要多少?”
高悦阳没有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伸出三根手指头。
当时从丰收大队郭老太那里,石磨加上板车共花了二十块钱。
其实,石磨本身没有板车值钱,但贵在附近没有石匠不好弄到。
而三十块钱只怕已经达到周玲玲所能接受的价格,因为她的兜里只带了这么多。
如果自己狮子大开口把人吓跑,那么接下来就没有好戏看了。
果然,三十块钱就令周玲玲犹犹豫豫大半天,最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点头同意了。
可就在这时,周玲玲发现放在兜里的钱不见了,惊慌失措看着院中的高悦阳,和她请来帮忙拉石磨的谷彦泽三人。
磕磕巴巴道:“我,我钱丢了。”那可是三十块钱哪,自己咋这么不小心。
高悦阳一脸不信:“我看你是故意来耍我的吧!”
“我……”周玲玲张了张嘴,最后发现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拿不出钱来是事实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来的路上,三个男知青一直走在自己前面,到了这里后,高悦阳一直与自己保持着不短的距离,所以,钱不可能被他们偷走。
对了,在路上的时候自己曾经伸手往兜里摸过一下,难道是那时把钱带了出来?
周玲玲想到这,心里懊恼的要死。
“兴许是我不小心把钱丢路上了,我这就回去找找。”
周玲玲说完,趁着天还没黑赶紧顺着原路返回,暗暗祈祷她的钱不要被别人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