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辟邪剑法。
霎时之间,林震南似乎见到了天下最可怖的情景,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的家传绝学辟邪剑法,对方竟然也都会使,就在这茫然失措之际,斗志全消。于人豪喝道:“着!”林震南右膝中剑,膝盖酸软,右腿跪倒。
他立即跃起。于人豪长剑上挑,已指住他胸口,只听那绊倒林平之的人大声喝彩:“于师弟,好一招流星赶月!”这一招什么“流星赶月”大概就是辟邪剑法中的一招。
林震南长叹一声,抛下长剑,说道:“你你会使辟邪剑法给咱们一个爽快的罢!”方人智突然回手,用剑柄撞了林震南的穴道。
听他说道:“哼,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先人板板,姓林的龟儿、龟婆、龟孙子,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见我师父罢。”先前绊倒林平之的那人左手抓住林平之的背心,一把提了起来。
左右开弓,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兔崽子,从今天起,老子每天打你十八顿,一路打到四川青城山上,打得你一张花旦脸变成大花面!”林平之狂怒之下,一口唾沫向他吐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过尺许,那人竟不及避开,拍的一声,正中他鼻梁,那人怒极,将他重重往地下一摔,举脚便向他背心上猛踢。方人智笑道:“够了,够!踢死了他,师父面前怎么交代?这小子大姑娘般的,可经不起你的三拳两脚。”
那人听方人智这么说,倒也不敢再踢,只得在林平之身上连连吐涎,以泄怒火。方于二人将林震南一家三口提入饭店。适才这一翻热闹虽然没有什么看头,却把我弄得满肚子狐疑。
事情大概是林平之年少气盛,错手杀了余矮子的龟儿子,于是乎余矮子出动什么青城四兽来报仇。听林震南提到摧心掌,那是余矮子的得意武功,想来余矮子就在附近了。
更奇怪的是,青城派的兔崽子们竟都会使林家的辟邪剑法,不过,依我看来,这辟邪剑法名过其实,林震南竟败在余矮子的几个弟子手下。倘若林震南与我对敌,绝对接不下我三招,本来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联。
况且我正忙着赶路,我实在犯不着趟这一趟浑水,但这事既和余矮子有关,我就他妈的搞上一搞,把他搞得越混越好。再说,我心里面还有另一个计较。老子我已经有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
这王夫人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眉清目秀,皮光肉滑的,实是一位绝色美人。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趁机偷其香,窃其玉,我田伯光岂非空负淫贼之名。
我施施然的走出松林,来到小饭铺前。守在门口的那个家伙一见到我,似乎吃了一惊,只听他恶狠狠的道:“你是什么人?”我瞪了他一眼,冷然道:“杀人的人。”这人一跺脚,道:“你找死。”剑一提,便向我刺来。
我拔刀。一刀划破了他的咽喉。可怜这家伙连我的刀都没有看见便已气绝身亡。“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天下间能接得住我出手一刀的人还不多。在这把单刀上,我下过苦功。在我学刀的最初几年,单是拔刀这个动作,每天便至少要练四个时辰。
方人智,于人豪冲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大为赫然。长剑指向我,显得又惊又怒。于人豪道:“狗贼,你是什么东西,出手竟如此狠毒。”我低头,凝视手上的刀,轻轻的吹落刀锋上的血珠。
只听方人智道:“阁下高姓大名?和我青城派可有过节?为何出手行凶?”我还刀入鞘,淡淡的道:“我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也从不向任何人交代。”
方人智道:“那阁下是存心找青城派的梁子了。”我没好气的道:“正是。”于人豪嘶哑的道:“藏头露尾的狗贼,有胆杀人难道就没胆说出姓名么?”
我道:“凭你们青城派这点儿玩艺,还不配问我的姓名,不过,我既是来杀人的,便让你知道又何妨。”方人智道:“请赐教。”我昂首道:“我姓田,叫田伯光。”
看到两人倒抽一口冷气,一脸又卑痍又惊恐的神色,我感到相当满意。于人豪大声道:“你就是江湖上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淫贼田伯光?”我正式道:“如假包换。”
方人智阴阴的道:“风流快活的地方那么多,田兄怎有空闲来管我青城派的事?”我沉下脸道:“我喜欢。”
于人豪怒道:“方师兄,别啰唆了,咱们一起杀了这个淫贼,为江湖除害。”方人智按住于人豪,道:“于师弟,别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