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肖武主当日融合天魂之时还有所不同。
那天魂小人，只不过是一道残魂，凡人肉眼无法看见，更没有完整灵智。
这元婴则大大不同。
只见那小人睫毛微颤，竟缓缓张凯双眼，有些茫然的左右四顾，小眼睛中一抹精光闪现，样子十分灵动可爱。
闫曲长老身躯剧烈颤抖，眼角不自觉溢出两行烛泪，激动的无法言语。
大约过了十息时间，闫曲长老头顶上的小人，似乎十分疲惫，张嘴打了个哈欠，又重新将眼眸闭上。
又过了五息，那小人渐渐委顿，有些不甘心的张了张嘴。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他便已经重新没入闫曲长老头颅之中。
就在这一刻。
闫曲长老刚才已经稳定在元婴期一层的修为，也瞬间滑落而下。
不到片刻，就已经重新跌回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这……这是何故？”
闫曲长老神色有些茫然，心里翻江倒海，久久无法平静。
程道高深莫测的一笑，揶揄道。
“莫非闫长老真的以为，贫道随便拿出一枚丹药，便可以轻松助人突破修为桎梏，破开瓶颈吗？”
闫曲长老面色有些复杂，嘴唇嗫嚅道。
“那刚才……老夫的确感觉自己的修为，一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难道是幻觉吗？”
“自然不是幻觉，”程道坐在椅子上，缓缓捏起一粒葡萄，丢入口中。
“这丹药，名为彼岸丹，它的功效颇为神奇”
在场几人都围拢过来，凝神听程道继续说。
“那便是可以助修士，体验到下个修为层次，但持续效果，只有二十息。”
闫曲长老回味着刚才那一瞬，心中的确得到了某些莫名的感悟，兀自点了点头，怅然道。
“刚才那一瞬间，老夫的确感受到了从未曾达到过的彼岸，心中多出了不少感悟。”
他也有些明白了，这彼岸丹，并非真的将他的瓶颈突破，而是模拟突破瓶颈后的情形。
只不过刚才的感受太逼真了，以他的修为，一时间竟然判断失误。
程道满意点头，闫曲长老反应过来，他大概也明白了这丹药的真正功效。
“没错，它并不会真的提升修士的实力，甚至在与人搏命之时误服此丹，反而会影响战力发挥。”
“但它却可以帮修士，在安静的环境下，潜心提前感受到突破之后的领悟，甚至可以记录下突破时的细节。”
闫曲长老眼睛猛的一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
“这种突破的感觉，其实是最接近修士本人的真实情况，若是反复尝试，那虽然无法直接突破，也将大大缩短冲破瓶颈的时间，这是珍宝啊，绝世的珍宝！”
程道见闫曲长老给出了如此高的评价，心中也松了口气。
毕竟，突破这种事，讲究的是机缘，并非是知道怎么突破了，就一定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按部就班突破。
不过这彼岸丹也并非完全无用，能提前了解到突破过程，终归会有所裨益。
见闫曲长老眼中满是激动，程道悠然道。
“这次的事，还多亏了闫曲长老亲自出手帮忙，不如这样吧……”
闫曲长老有些兴奋，手里还攥着那只空了的玉瓶。
“程盟主但说无妨。”
“这种丹药的产量并不算高，贫道打算，便由你玉龙鼎，掌握这丹药独家销售权，闫长老以为如何？”
闫曲长老闻言一愣，脸色瞬间喜出望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