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嘶~~~草率了,卧尼玛大意了啊……”
张嵩山一脸蛋疼,身为八劫灵王,心志何其坚定,此刻也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天劫下,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身影,黑漆漆的身子的细节处,渐渐和他记忆里的圣主老爷重叠。慢慢的,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张只元……”张嵩山咬牙切齿,他曾和那人擦肩而过,甚至还聊过两句。
想起圣主的不告而别,张嵩山更是异常愤怒。
他一脚踏碎了这方土地,五六座山峰顷刻间龟裂坍塌,尘土飞扬,而他整个人则拔地而起,瞬间消失在空中。
“张狗蛋儿,说好的躲猫猫呢?三天之内找不到我们就一笔勾销?”杀生楼二当家霍太多浑身是血,冲出了灵王一击的威势。
他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其实是知道张嵩山已经走远。
忽然,张嵩山杀了个回马枪。
“霍太多,你是不是忘了地仙之上,会有天机感应。”
“我在叫张狗蛋儿,又不是叫你,难道……”
霍太多忽然觉得自己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地元宗内,张嵩山人未至,已有消息传来:全宗待命,待吾归来,一同迎圣主归位。
张云师回复:“恭迎个毛啊,人早跑路了……
张嵩山正在赶路,回复:“干。”
北邙大约百里就有一城,十城,便可以组成一个小国,无国可属的城常见,但国的出现,得要看是否有足够雄霸的人实现一统。
分手后,张只元的智商彻底回归。
他认为,想要少生是非,便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张只元前后思索,觉得郎中医师的身份就挺靠谱。
他左手拿帆,上挂悬壶济世。肩上斜着背了一个布包,右手背负身后,一身白色长衫得体合身。
狂风起,飞沙走石。天色昏暗,少年身材修长,站在一颗巨石上迎风而望,棱角分明的稚嫩五官微微露出一抹苦涩,似在悲天悯人,叹这世间红尘诡吊。
“南方姑娘,你在哪个位置……”
张只元正在辨认方向时,忽有一队军伍行来,浩浩荡荡一大片人,只是身上各个红黑一片,面色蜡黄,神情呆滞,犹如行尸走肉。
为首的是一个盔甲铮亮的将军,他远远的就看到了张只元。
“喂那郎中,过来过来。”
“战时征用,特聘你为军医。”
张只元挠了挠屁股,一脸的酸爽。
李将军吆五喝六的,眼看小弟们都快不行了,在不治病就凉凉。但那郎中似乎有点没看清形式,竟然不理会自己,赶紧就派人把这郎中围了起来。
“说你呢,郎中,你特凉的别扣了……”一个大兵走了过来,见那郎中还在抠抠索索的,顿时有点嫌弃,不由得怀疑这双手还能看病治人吗。
张只元一边思索自己是不是在地下闭关了几天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痒的厉害,一边暗叹自己还真是个天才,一出现就打入敌人内部了哈哈。
嗯,那就先从一个随军医师做起。
只不过都是凡人,没有一个灵修,他还要小心打探一些消息。
“有薪水吗?”张只元回头问。
“薪水?工钱吧?有有,一天一个馒头,怎么样,够奢侈吧?”
张只元闻了闻手,毫无姿态的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出手。
大兵们看的出来:“真特么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人,一个馒头竟然都征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