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入这宴会,没准就能多了一些商品的渠道和销路。
多认识几个朋友,大家也好互惠共赢,一起发财。
给陈王的礼品就当做孝敬主人家的入场券,反正礼多人不怪。
二人随着人潮进入门内,便有面貌恭敬却又阅人无数的门堂在此接客。
排在二人前面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身形略微臃肿。
按说这种体型在富商之中并不鲜见,可怪的是这男人的皮肤似乎比较粗糙,显然经历了风吹日晒,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样子,估计还在亲自跑货。
他向那门堂递上名帖,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居长生,家中世代都是船匠,如今开了几座造船厂,在亘海上做些与船舶有关的买卖维生。”
他见门堂似乎并未听过自己的名字,随即又从袖中掏出一幅帖子,补充道:“这是工部侍郎乐怀乐大人的介绍信,您请过目。”
那门堂打开信笺一看,神色略微一变:“原来是乐大人举荐的人,难怪气度不同常人。”
居长生谄笑道:“您过奖。”
然后,他从身后掏出一副宝剑,递给门堂:“此剑名为‘谪星’,听闻王爷雅好剑具,故而特请名家取亘海寒铁铸造。”
只见那剑虽未出鞘,但墨绿色的剑柄和剑鞘几乎浑然一体,分离之处贴合完整,肉眼几不可辨。
这等工艺是江叶舟生平所仅见的。
陈王府负责接客收礼的下人们自然也懂得相剑,那门堂把剑递给身后一人,那人抽剑一观,却见剑身通体漆黑,上头竟还似以珍珠粉末点缀出星辰的模样。
抬眼望去,墨绿的剑柄配上黑色的剑身,整柄剑宛如山林之上的深邃夜空。
“好剑!”那人由衷赞叹道。
与此同时,江叶舟也在心里默默赞叹了一句。
据他观察,这柄剑绝非徒有其表。
他曾听田梓提过,那什么亘海寒铁是一种难得一见的材料,兼具份量、硬度与韧性。
以之铸剑,强度还远在精心锻打的花纹钢之上。
即使是田梓本人也没见过,想来当年的淬火山庄也未必得到过此物。
那居长生见自己送出的礼物得到了认可,自是满心欢喜。
那门堂也颇有眼力见儿,知道此人身价不菲,而且有工部侍郎的举荐,连忙请他入席。
待到岳雁谣递上二人名帖,那门堂笑道:“原来是岳先生的千金和高婿。”
岳雁谣又抽出一副卷轴介绍道:“这副卷轴乃是一个石碑的拓本,据说上头有昔年使用沛然剑的无名剑客留下的剑痕。”
“小女子眼拙,不认得真伪。但外子年少习剑,据他所言这剑痕极有门道。”
“听闻陈王府上卧虎藏龙,王爷本人更是见识非凡,特奉予王爷,求个心证。”
那门堂自也听过沛然大名,听了岳雁谣的叙述有些将信将疑,不觉“哦?”了一声,随即打开卷轴。
“你们觉得呢?”他向身后负责收纳礼品的其他人征询道。
几人沉思片刻,其中一人道:“这剑痕的确有些特别,似是有那么一些传闻中的‘一息一剑,十息百剑’的味道。”
那门堂做了手势:“沛然的秘密千百年无人能解,此物不管真假好歹也是一桩机缘。岳小姐,江大侠,二位感谢二位厚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