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听倩儿说,你从外面带回一只神雕,雕儿还与人打了一架?”
厢房之内,陈瑾儿一边整着牛顶天身上的衣裳,一边轻声软语的问道。
此刻,她一袭宝蓝色水袖襦裙,盈盈得体,不施粉黛的脸蛋儿,端美明丽,晶然熠熠的美眸当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柔意。
另一旁则是深居简出的包师姐,那张晶莹如雪的玉容平静无波,翠丽弯弯的柳眉之下,静静听陈瑾儿说完,脸上露出一抹讶异之色。
牛顶天双臂展开,抬起,任由两位丽人在自己身上整理拾掇,眼中尽是欣然之意。
那日山中归来,与师姐深入亲密了一番,今天师姐却未再像上次那般躲着他,看来心里多是接受了。
听得陈瑾儿话声,便轻快的说道:“雕兄灵智已开,武力也少有人敌,往后我若不在山上,有它我也放心一些。”
“对了,师姐,上午怎么没见康儿?”目光落在包师姐那吹弹可破、莹润雪腻的脖颈之上,牛顶天温声问道。
此刻丽人已经转至身前,垂眸而望,可见衣领深处,仍有几块淡淡红痕。
包师姐闻言,手间的动作顿了一顿,垂首道:“早间就随靖儿去了蒙古使者那儿,一男一女亲自过来请的,倒是异常热情呢”
言罢,她也系好了手中腰带,抬起素手抚了抚上方衣衿,而后螓首微抬,可见那对幽幽美眸之中沁着余韵,难掩媚意流转。
牛顶天容色微顿,沉吟道:“若是康儿回来,师姐让他过来寻我,我有一些事情交待予他。”
包师姐轻轻颔首。
陈瑾儿行至身前,上下打量了牛顶天几眼,嘴角噙着笑意道:“这身刚好合适,叔叔穿上倒显威严了许多。”
“那就这身罢,”牛顶天笑道,“嫂嫂和师姐做的必须合身,明日再换其它的,一定全给穿上一遍。”
陈瑾儿嗔道:“叔叔急什么?还有几件倩儿正在熨烫,很快的,我去取来。”
还有几件?
牛顶天脸上笑容微微一滞,正要寻个借口推辞,陈瑾儿横来一眼,已经快步出了厢房。
“我,我也去看看。”
包师姐见状,低声软语的说了一句,也要迈脚出去。
牛顶天心中一动,捉住素手轻轻一扯,丽人脚步还未迈出,便被直直搂进了怀里。
从身后拥着丰腴娇躯,牛顶天轻嗅一口发髻,温声说道:“师姐这段时间辛苦了,没想到还有机会穿上师姐亲手做的衣裳。”
包师姐一袭素白衣裙,如瀑青丝绾成云髻,衬得姝颜玉色的脸蛋儿,明媚丰艳。
然而此刻,猛然入了怀中,玉容之上满是惊慌之色。
慌忙地抓住腰间手臂,她低声道:“快放开,瑾儿一会就回来了。”
“无妨,嫂嫂来了我会知晓。”牛顶天指尖微动,温热的手掌渐渐上攀。
轻轻抚弄着丽人的身前丰盈、柔软,细嗅着颈部的幽幽清香,感受着娇躯的温软、柔腻,牛顶天凑到粉润如玉的耳垂旁边,轻声道:“好师姐,一日不见,可曾想过我?”
包师姐浑身一颤。
正要张口说话儿,牛顶天伸手擒住玉颊,轻轻往后一掰,便噙住了她那莹润无比的唇瓣,然后就是一阵贪婪、肆意的攫取。
丽人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酡红如醉,莹莹如水的美眸妩媚流波,渐渐陷入痴迷。
牛顶天感受翘软,轻轻捏了捏丰盈团团,又探清水河流。
丽人闷颤一声。
……
不知过去多久,陈瑾儿捧着衣裳回到厢房当中,就见牛顶天独自一人坐在桌旁,无聊的摆弄着茶几。
“叔叔,包师姐呢?”陈瑾儿眼眸一闪,好奇问道。
牛顶天笑道:“师姐有些乏了,说要回去休息一会。”
“对了,嫂嫂怎么去了这么久?”牛顶天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
陈瑾儿埋怨道:“还不是倩儿那妮子,早早抢去了活儿,忙活半天钴一会儿烫一会凉的,一件也未熨成。”
牛顶天闻言不禁莞尔。
他知道钴就是熨斗,宋朝的熨斗不止限于熨烫衣服,更有熏香功能。
所谓“朝衣熨贴天香在”,高端的熨斗是与熏香炉融为一体,所以,他身上这件衣裳还带有一股芳香。
可倩儿那小妮子虽然双手轻巧,却是持刀砍人的轻巧,也只有陈瑾儿才会把这种活儿交予她。
“还不起来?趁着有时间抓紧试试别的衣裳,挑一件最合适的。”
见牛顶天毫无起身之意,陈瑾儿嗔视一眼,把衣裳放于案上,便要准备去拽。
牛顶天无奈,旋即放下手中茶几,站起身,朝陈瑾儿张开双臂,又微微抬起。
瞧这意思,连宽衣解带也不想自个儿动手了。
陈瑾儿倒未觉得不妥,缓缓近到身前,抬手便要解衣。
可她那双纤纤素手还没碰到腰带,便突然顿在半空未再向前。
“嫂嫂看我做什么?”
牛顶天半晌不见动静,垂眸而望,便被那双熠熠而闪的美眸盯得发毛。
陈瑾儿眼眸有些犹疑,微微皱了下琼鼻,轻轻一嗅,那张晶莹如雪的欣然玉容,渐渐变得平静无波。
牛顶天暗道不妙。
方才与包师姐亲热半天,却忘了处理身上的脂粉香气。
这与衣裳里面的熏香味道他自个儿都能分辨出来,别说一个女子了。
陈瑾儿眉眼低垂,未再说话。她只觉自己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是憋屈,还是委屈?她也不知晓。
自个儿累死累活的给他准备衣裳,这家伙倒好,几墙之隔还在这儿偷腥。
“嫂嫂,我错了。”
牛顶天果断低头认错,证据确凿,再怎么忽悠也忽悠不过去了。
倒非因为奸情败露,而是设身而想,确实轻慢了嫂嫂的一片好心。
陈瑾儿闷闷的没有说话。
牛顶天见状,面色微顿。
想了想后,轻轻握住陈瑾儿的纤纤素手,搂过丽人削肩。
感到娇躯变得僵硬,他凝眸看向那张渐渐蒙起如霞绯红、却仍强作紧绷的脸蛋儿,低声说道:“我小时候就觉嫂嫂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即便后来见了师姐也不例外,可惜那会我却是个豆芽菜。”
听得这话,陈瑾儿那弯弯睫毛轻轻颤动,眼眸柔润微微,脸颊已然酡红如醉。
牛顶天顿了顿,轻声说道:“原本我是打算此生不再成亲,身边有着美人相伴就是。可仔细一想,却是有些自私。你和师姐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让你们将来独自背负流言蜚语。”
“所以,此番大会过后,我打算迎娶嫂嫂过门,把你们一并都娶了。他们论他们的,咱们论咱们的,你们都是我娘子,谁来反对也没用!”
陈瑾儿轻轻咬着嘴唇,只觉心底一阵颤动,眼眸之中情不自禁就笼起了水雾。
其实,她早就感觉出来牛顶天的心思。可自从知晓身世,这家伙一面行为举止时常逾矩,一面张口闭口的嫂嫂称呼着,却把她搞得有点儿捉摸不透了。
眼看已经二十有八,到了花信之年,她心里的急却生生憋在心里,从未向外显露过。
见陈瑾儿泪水就要掉落,牛顶天温声道:“你们要是嫌这名分太虚,那就再等两年。等我兵强马壮,我就打到北边,咱自个儿做皇帝。到时候,我给你们每人都封个皇后。”
“皇帝哪有这么多皇后,”陈瑾儿心里一暖,忍不住破涕为笑。
伸手抹了抹眼角,她哽声道:“皇后不皇后的我不稀罕,叔叔只要平平安安就行。以后不管什么事,若是没有把握,千万不要冒险。”
“嫂嫂放心,我晓得,这想法就你知晓,其他人都未漏过口风。”牛顶天摩挲着丽人削肩安慰一声。
将那香软娇躯轻轻揽入怀里,正要准备享受片刻温存,却又突然轻轻放开,低声道:“有人来了。”
陈瑾儿慌忙整了整仪容。
来人却是妹妹傻姑,两人刚一转身,就见一袭白衣雀跃地掠入厢房。脚步轻盈无声,若非牛顶天感知异常敏锐,怕也难以发觉。
“哥哥,哥哥。”
那张白净无瑕、隐有一丝呆气的玉脸,在见到厢房之中的牛顶天后,顿时笑靥如花,来了个乳燕投怀。
“乖宝怎么想起来这儿了?怀夕姐姐还未起吗?”牛顶天宠溺地揉了揉傻姑的脑袋。
傻姑抬起头,眼神天真纯净,开心道:“雕儿,乖宝见到了雕儿,好大的雕儿。”
牛顶天见状叹了口气。
如果说服用灵泉水前,傻姑的眼中透着一层蒙昧,那服用过后,就好似突然洗去所有尘埃,透着一股莫名的空灵。
牛顶天有种感觉,若是未曾服用灵泉水,或许傻姑还有恢复成人心智的可能。
可如今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初生的仙葩,平日里除了练功,便是发呆,或是与老龟玩耍,连陈瑾儿与严怀夕也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了。
念及武功,牛顶天心中突然一动,问道:“哥哥教你的武功练的怎样了?乖宝运功给我瞧瞧。”
傻姑闻言,有些不舍的离开怀抱,抬起一只洁白如玉的纤纤素手,霎时间,那掌心便有一股寒气外涌而出,连厢房当中也陡然升起一阵凉意。
牛顶天眸光微凝,扭头看向那张纯真无暇的脸蛋儿,沉吟道:“乖宝可还记得哥哥交待你的话?”
傻姑开心的收回了手,使劲点点头,道:“哥哥教的武功谁也不能传,谁要骗乖宝武功,乖宝就挥掌打他!”
牛顶天揉揉傻姑的脑袋,说道:“没错,以后哥哥不在,谁要乖宝武功,乖宝就打谁,打不过就跑,用哥哥教你的步法跑得远远的,知道了吗?”
傻姑乖巧点了点头。
陈瑾儿这会儿上前,拿开牛顶天作乱的手,理了理傻姑头上秀发,拉过柔夷宠溺道:“姐姐给乖宝做了新衣裳,等哥哥试完就带乖宝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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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姐。”
傻姑乖巧地应了一声,便坐在一旁榻上,呆呆地看着这边。
许是觉得两人来来回回换个不停,没完没了,没过一会儿,她就轻盈地跃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