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的话,刘正风岂能听不明白,无外乎就是嵩山派不会如此让他退出江湖。
但是刘正风却不认为嵩山会如此冒天下之大不讳。
“师弟,为兄退出江湖,心意已决。
至于嵩山,师弟多虑了,五岳同气连枝,左师兄英明神武,率领五岳正道,齐心协力,抵御黑木崖上那位。
师弟又何必胡乱猜测呢?平白让我五岳正道,相互猜忌?”
好言相劝,刘正风不听,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徐长生直接闭嘴,一脸的无奈,而这无奈,恰恰被在坐的诸多掌门看到。
“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好在本门有莫师兄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也并不少。
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刘正风脸露微笑,刚将手中长剑折断,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手!”
众群豪回头望去,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天门师伯所言极是,五岳极其需要师叔这样的高手。
左盟主下令,弟子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还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先前,徐长生就曾说过,今天确实不是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嵩山上那位是不会如此轻易允许的,没想到他竟然一语中的。
徐长生却早就已经知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然说了,刘正风却一意孤行,他也懒得啰嗦。
乐得看戏,自己身为华山之人,如今嵩山上那位如此耐不住性子,那就让他再继续为虎作伥,为五岳其他门派敲响丧钟,以便于未来的华山派,有足够的支援。那汉子确实就是嵩山派的史登达,
只听史登达,拱手说道:“刘师叔,奉盟主号令,不许师叔您金盆洗手。”
刘正风不解道:“我这可就真的不明白了。
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上,另有长函禀告于左师兄。
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刘某?”
便在此时,后院突然传来了几声惊呼,只听一陌生女孩儿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