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发老者,从楼中走出,对莫缺冷声喝道:“第一剑楼之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这位是我剑楼中的舞长老!”白与墨脸色难看,怕莫缺冒犯,小声提醒道。
舞长老一头白发如同枯草,毫无光泽,柱着一根木杖,走出楼来,冷冷说道:“你虽是我剑楼弟子,又为我剑楼争到了一个星辰榜名额,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剑楼之中放肆!”
“叶沉雪乃是月缺剑祖传人,更是我剑楼的未来,就算你争到了星辰榜,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还不速速离去?”
这位长老眼带轻蔑,显然在他眼中,莫缺就算争得了星辰榜,炼体之人,也没有前途可言,远远比不上叶沉雪。
“长老又如何?”莫缺从不是胆小之人,丝毫不退,道:“剑楼规矩,各楼弟子可互相挑战,我要与叶沉雪一战,你就是长老,也没有资格阻拦!”
“你……”舞长老没想到剑楼之中,居然还有弟子敢顶撞于他,不禁睁大了双眼。
他气得脸色铁青,道:“你身为剑楼弟子,竟敢不听长老之命?”
“剑楼之中,我只认药老一人,你纵是长老,但管得了别人,管不了我!”莫缺之前受三十六楼迫害,整个剑楼,他便只认可药老一人。
舞长老被气得浑身发抖,当上长老以后,这还是头一个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小辈。
他颤颤巍巍,手指莫缺,气道:“要不是我剑楼当年收留古澜这个老东西,你们炼体一脉早就断了,他都不敢对我如此态度,你这小辈,竟敢这样与我说话!”
莫缺还未反应过来古澜是谁,便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舞长老是在说我吗?”
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老者大步而来,面色冰冷,正是药老。
莫缺顿时明白,古澜便是药老的本名,只是他在剑楼多年,人人皆称他为药老,早已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
“药老!”这个老人对莫缺恩同再造,他在剑楼中对谁都可以不敬,却不能不敬药老。
“回来了?”药老点点头,素来冰冷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暖意。
“你来得正好!”舞长老道:“管管你这传人,莽撞无礼,目中无人,若再此下去,只怕不用道宫出手,武道也会断在他的手中!”
道宫与武殿有灭殿之仇,为武道续路更是药老毕生之愿,闻言顿时脸色一沉,道:“莽撞?我武道中人,向来直来直往,况且莫缺一没犯剑楼规矩,二没为非作歹,有什么好管教的?”
“即使再退一步,他真有过错,也是我的传人,自有我来管,还轮不到舞长老来指指点点!”
一番话说得比莫缺更不留情面,摆明了告诉你,我的传人,就是有错也轮不到你来管,虽然有些蛮不讲理,但这种护短,却让莫缺感到几分暖意。
毕竟不讲理就是药老的风格,否则也不会说出拳头才是最大的理这种话。
“你……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舞长老怒不可遏。
药老自然不惧,冷冷笑道:“舞长老看轻武道,却又阻拦我这传人和叶沉雪交手,莫非是担心,月缺剑祖的传人不敌武道?”
“放屁!”武长老怒道:“叶沉雪是月缺剑祖传人,此子一介体修,有何资格与她交手?”
“体修又如何?”药老最是听不得有人轻视武道,冷笑一声,“舞长老如此轻视武道,看来是自恃实力强大?若是如此,我倒要向舞长老讨教讨教!”
舞长老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
自从药老一人接下十九位楼主联手一剑,他在剑楼中的战力谁人不知?
武道虽绝,但药老仍在,一具武体堪称恐怖,舞长老虽是长老,但论实力,却未必比得过三十六楼之主!
“哼!”他脸色难看,冷笑一声,却不敢再阻拦莫缺。
得药老示意,莫缺点头,上前一步,冷声喝道:“叶沉雪,可敢一战?”
武体之力,使得莫缺这一喝声声波滚滚,如平地起惊雷,炸响在三十六楼上空,不仅震动了所有楼主,更是让各楼弟子,感到阵阵头皮发麻。
争榜归来,莫缺竟是要挑战剑楼如今的第一天才叶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