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西头疼得厉害,不想再看见这个吃了豹子胆的女人。
乔眠红了眼眶,咬着唇僵了半天,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温南柠看了一眼那个逃离的背影,手里拿着酒,走到纪宴西面前。
“这是您要的酒。抱歉,打扰了纪少的好事。”
刚才不过是因为值班经理说他喜欢这种酒,大概是乔眠忘了拿,她被人所托才会过来
没想到会撞到这一幕。
撞见这种事她估计得长针眼,他倒怪起她来了。
温南柠放下酒准备离开,男人猛地站起,上前两步拽着她坐回沙发中。
“你放手。”温南柠冷着脸,挥开男人的手。
每次都这样霸道不讲理,想拽人就拽人。温南柠越想越气,恨不得捶他两拳。
女人表情冷凝,一双杏眼圆瞪,红唇紧紧抿着,透着倔强。
又想起那日在餐厅里她娇弱狼狈却对自己失望至极的模样,纪宴西觉得气血上涌,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堵上眼前的这一片红唇。
吻下去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紧绷的心弦断裂的声音。
他起初只是想要惩罚她倔强不服输的脾气,可一旦沾上,那柔软的唇就像沾了蜜的毒药,他半刻也不想分开。
男人的气息充斥着温南柠的鼻腔,她的后脑勺被紧紧扣着,唇被堵得严丝合缝。
她要憋死了。
温南柠心里呐喊,求生欲让她开始不管不顾的挣扎,纪宴西扣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温南柠觉得自己在监狱那三年已经变得很厉害了。
至少打架上不会吃亏。
可此刻在纪宴西面前,她就是个待宰的兔子,除了蹦跶两下,对他是半丝办法也没有。吻不管不顾地落在她的唇上,脖颈儿,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
包厢门再次被打开。
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这是让我来现场观看活春宫?”
温南柠怔住,僵硬地扭动脖子向门口看去。
谢飞繁站在刚才自己站着的那个位置,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他们。
纪宴西回过神来,松开手,轻咳了一声,坐直身体。
温南柠站起身,像避瘟疫一样避开男人,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狼狈地走出包厢,在门口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一下进门的唐景越。
唐景越莫名,“她怎么慌慌张张的,嘴巴都肿了。”
“你问问这个罪魁祸首呢。”谢飞繁笑了一声,走去沙发坐下,玩味地看着还在愣神的男人,“你这是因恨生爱了?”
对于温南柠和他之间的恩怨也算有所了解,加上刚才那一幕,确实有点说不清了。
纪宴西垂着眸,抄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唐景越坐下,“怎么回事?”
没人理他。
谢飞繁靠着沙发,手里转着酒杯,“你呀,早该振作起来,说起来许诗涵也算值了,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纪宴西喝着酒,脑海里想着刚才那个吻,越想心情越糟糕。
如果是因为许诗涵也就罢了,可他心里知道不是,尤其是最近,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以当年那件事为借口在接近温南柠罢了。
他对她的感觉很复杂。
既恨,又念着。
“飞繁,我还爱诗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