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柠闭着眼,胸口也起伏得厉害,听到他这话眼睛闭得更紧了。
这人在床上说的话总是这么露骨。
她不断想起刚才他情动之处那一声声的宝贝,脸不由地更红了。
她想要去洗澡,却被男人压住肩膀,大有秋后算账之意。
他咬着牙,恶狠狠道,“你今天说要换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温南柠愣了下,才慢慢回想起饭桌上的情景,失笑道,“权宜之计而已,你这也要追究?”
男人哼了一声,“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说明年结婚,可你选择了一个最让我不舒服的说法,是不是该惩罚?”
“那万一外婆真逼着我们结婚怎么办?”
她好心替两人解围,他倒好,现在不买账了。
男人挑眉,故意道,“怎么?我还能结不起?”
温南柠这下没说话了。
她闭口不言,弄不清男人到底什么意思?他还能真结婚不成?
两人交往对于她来说都像做梦一样,何况结婚?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纪宴西倒没再逼她开口,而是压下去,用动作代替了不满。
温南柠闷哼一声,细长的手指在他背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红印。
又是一番激烈的持久战。
到最后总统套房的钟摆敲响,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温南柠连喘气都觉得费力,手臂无力地垂在他肩上,两人浑身湿透,被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床单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男人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把她放下,先去浴缸了放满了水,再回卧室把她抱起来。
温南柠懒得睁开眼,她有气无力道,“我想冲完赶紧睡,好累。”
男人好笑的垂眸看了她一眼,满是宠溺的桃花眼眯起,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小翘鼻,用温柔到低哑的嗓音轻轻应了一声,“嗯。”
男人把她放入浴缸中,拍拍她的脸,低声问,“自己能洗吗?”
温南柠胡乱点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
男人笑了下,自己走到淋浴间冲洗了一会儿,走出来时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随意瞥了一眼,发现她竟然趴在浴缸边缘睡着了。
纪宴西叹了口气,扔了毛巾走过去,他弯下腰一手搂着她的背不让她滑下去,另一只手帮她擦洗,手指每经过一处,她的喉咙里就发出一声嘤咛。
纪宴西觉得这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他用着全身的自制力帮她洗完,架着她的胳肢窝站起来,然后用浴巾随意一裹,抱着她走出去。
主卧已经不能再睡,他看了一眼那情景,说是战后残骸都不为过,嘴角一扯,转身走去了次卧。身子重新接触到柔软的被窝,温南柠几乎是抱着被子一秒入睡。
纪宴西俯视着她,眼神浓稠又藏满情意,那种深度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叹了一声,上了床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后落下一吻,“睡吧。”
翌日,程致来接,纪宴西一早去了分公司开会,走的时候没让管家打扰她。
酒店的遮光效果很好,以至于温南柠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她茫然四顾,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她拿起手机,看到了纪宴西的留言。
“吃完早餐后管家会派车送你回荣园,我下午来接你一起回北城。”
温南柠抿抿唇。
不得不说,纪宴西也有体贴的一面,至少比在床上体贴多了。
在床上他把霸道腹黑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说做一次永远不会只做一次,而是想放设防让你妥协,到最后你完全没了意识,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温南柠哼了一声,打了电话给前台。
不一会来,管家就把早餐送进了房间。
总统套房的服务自然是一流的,吃完早餐,她拎着手提行李下楼,只见一辆劳斯莱斯已经停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