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可以证明贵人当时确实在房内睡着了?”范正刚严肃的问道。
“我,当时宫女太监都被遣了出去,怎么作证呢。”纳兰青有些急了。
“范大人。”纳兰卓出声道。
“太师请言。”范正刚恭敬地说道。
“青儿自幼身子娇弱,且体弱多病,根本不能习武,刚才轩王妃也说了,这致命的一击需要有深厚的内力才行,那青儿怎会有嫌疑。”
“这……”范正刚有些犯难了,今日的嫌犯可各个都是身份高贵的人,自己可算是左右为难了。
“即便如此,但为避人口舌,不应该配合刑部查案么?”上官灵舞淡淡地说道。
“不要,爷爷,青儿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兰青拽着纳兰卓的衣袖恳求道。
“好了,既然如此,便将纳兰青带去刑部问话,这样显得公平。”容心柔站出来说道。
“下官遵命。”范正刚心里暗暗庆幸公主站出来为自己解了围。
“爷爷!”纳兰青一脸惶恐地看着纳兰卓,她不想去刑部,她不要去刑部!
“公主,青儿自小……”纳兰卓还想为纳兰青求情,却被容心柔打断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太师大人见谅,如果她是清白的,自然不会为难她。”
纳兰卓见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驸马,回宫吧。”容心柔挽着上官鸿业的手,缓步走出了琉璃殿。
而范正刚将纳兰青带去了刑部,陈若琳的尸体则由陈将军护送至刑部。
“刚才你到底给那刑部大人看了什么呀?”南宫苒终于找到空隙,好奇地问道。
“恩……”上官灵舞先是卖了个关子。
而此时上官景却已经查看过了,他一脸的惊然,没想到灵儿惊然如此心思缜密。
容楚轩自然也是知道了,他对上官灵舞的兴趣越发的浓厚了。
“哎呀快说啊。”南宫苒催促道。
“也没什么啦,就是那把杀人的匕首是从那个地方射出来的,不过那人心思细腻,将那里做了简单处理,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上官灵舞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你也能发现?”南宫苒不自觉的挑起双眉。
“很简单啊,从匕首刺入死者的力道可以推断出是被人用内力打入的,而能够让两人无法察觉且真面出手的,除了躲在那些房里之外,还能在哪儿。”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南宫苒这句称赞是由衷的,虽然她的楚哥哥被她抢了去,但不影响她欣赏她的聪慧,但不是欣赏她这个人,更不是喜欢她。
“谢谢公主夸奖。”上官灵舞“恭维”道。
“好了,回府吧,折腾了一夜,你太累了。”容楚轩有些心疼的说道。
上官灵舞点点头,确实是累了,从被绑到现在她还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临走前,上官灵舞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景。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带着浅笑,看着自己,眉目间透着一抹无法抚平的伤痛。
转过头来,不想再去看他,她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无法自制的想要冲入他的怀里,他是那么的美好,她不愿毁了他。
上官景的双眸紧紧追随着她远去的背影,苦涩的笑容掩盖了他此时内心的空洞,他想上前拉住她,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相望却难相聚,只剩下落寞与孤寂。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静静地倚靠在容楚轩的怀里,上官灵舞不想去想,却无法控制的满脑子浮现出上官景的那张脸。
佳人在怀,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他的佳人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上官灵舞,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派人去查了,却丝毫进展都没有,只知道在上官府大夫人寿宴时,上官灵舞一身褴褛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曾去法华寺查过,方丈那几日根本不在寺内,所以上官灵舞在说谎,至于她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却再也没有眉目了。
不管你是不是上官灵舞,这一生你只能是本王一个人的女人。
轻抚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容楚轩温婉深情地看着她的侧颜,心似跳漏了一拍。
南宫苒随着容楚轩的马车正要回王府,却被人拦了下来。
“又是你,你要干嘛?”南宫苒没好气地问道。
“不去住别院?”秦洛尘出声问道。
“不要,我要去轩王府住,让开。”南宫苒趾高气昂地说道。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秦洛尘苦笑一声,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你,可你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