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么?”天玑子依然淡然如水的问道。
“对啊,他已经把我休了。”
“是么?你有看过那份休书么?”天玑子淡笑一声。
休书?看?这还用看么?不就是写着什么不再是夫妻,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吗?上官灵舞疑惑不解的看着天玑子。
“天机不可泄露。”天玑子神秘的一笑,然后起身离开了。
“师傅。”上官灵舞一头雾水,只得看向鬼子。
鬼子无奈地耸耸肩,这洞悉天命的事他做不来,所以如果天老头不说,他也无从得知啊。
带着满心地疑惑回到了房里,简云笙已经将水染沫的伤口处理好了,见到她来,笑着说道:“来了。”
“她怎么样?”暂且抛开满心的疑虑,上官灵舞一脸关切地问道。
“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身子太过虚弱,需要好好调养。”简云笙洗掉了满手的血渍。
“你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碗面,在厨房,我去帮你拿过来。”说罢转身就要走开。
“不用了,我去厨房吃吧,这里有些闷。”简云笙微笑着说道。
“也好,厨房就在出门往左走到底就是了。”
“嗯,好。”简云笙微微颔首,然后走出了房间。
上官灵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水染沫,然后径自走到桌前,打开了自己的包袱,拿出了那张休书仔细地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越是生气!最后将休书揉成一团仍在了地上,一脸愤愤地说道:“该死的容楚轩,你这算哪门子的休书,什么叫本王今日休了正妻,连个名连个姓都没有,谁知道本王是谁,正妻又是谁啊,还有还有那个落款,伤心的人?你怎么不写心死的人啊!”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上官灵舞鼓着腮帮子说道:“不管不管了,反正他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休书,就算是休了自己了,我再也不要回轩王府了。”
上官灵舞打定了主意,才不管这休书到底有没有用呢,反正她决定一辈子赖在谷里了,还有,她也不要再叫上官灵舞了,她要叫回自己的名字。
简云笙简单了吃了点东西,就来找上官灵舞了,他心里还有许多疑惑等着她解开呢。
两人坐在屋外的石阶上聊了整整两个时辰,上官灵舞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简云笙,而简云笙就像在听传说一般,惊讶不已。
“所以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上官灵舞,而是雪灵舞。”她不忘提醒道。
“雪灵舞?呵呵,灵儿,你的经历真的好,好特别。”简云笙不知该如何形容。
“特别?我看是倒霉还差不多,不过能叫回自己的名字,还是挺好的。”雪灵舞从不认为自己的重生是件美好的事。
“人只要能够活着,那就是幸运,至少你还能走过人生的很长一段路,不是么?”简云笙浅笑道。
“我决定剩下来的时间都待在谷里,再也不出去了。”雪灵舞倔强地说道。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天玑子前辈……”
“哎呀不管了,只要我死赖着不走,难不成他们还把我丢出去不成。”
简云笙静静地看着她,月下的她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
过了两天,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水染沫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
“你醒了?”雪灵舞正好走进来准备为她换药。
“你,你是?”因为连续的昏迷加上滴水未进,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粗糙嘶哑。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雪灵舞笑着说道。
水染沫看着走进自己的人,然后艰难地开口道:“谢,谢谢你……”
“好了好了,要道谢也等你伤好了再说,既然醒了,我去给你盛些粥来,这么多天没吃,都虚弱的不成样子了。”雪灵舞先是将她身上的药换了一遍,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水染沫的脑子依旧混乱一片,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发现自己没死,心里却是万分欣喜的。
不多久,雪灵舞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将她扶起身子,然后坐在床沿边,拿着碗喂她吃粥。
这粥吃了小半碗,水染沫便摇头不要了,雪灵舞将粥放到一边,又扶着她重新躺了下去。
“好好休息吧。”雪灵舞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吃了些东西,总算是恢复了点体力,水染沫说话也捎带点劲儿了。
“雪灵舞。”
“我叫水染沫。”水染沫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我知道。”
“你认识我?”水染沫却有些愣住了,她似乎从未见过面前的雪灵舞啊。
“是我告诉她的。”
不知何时,简云笙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