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真只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那高太后。
她又把她那刀子割豆腐一样的眼神收了回来。
又对准了李长生。
而后...
“噗”
大手一挥。
“说罢。”
“哀家给你一次机会。”
看起来,她应该是没把李长生放在眼里。
“那我可就说了。”
“若说得不对,皇祖母,你也可千万不要生气。”
李长生嘿嘿一笑。
只见他首先,把自己的目光对准了王珪,这位手中持有圣旨的丞相。
“王相公,你应该年纪也不小吧?”
李长生自问自答。
“唔”
“三朝元老。”
“那你也应该不会说谎吧?”
这声音虽然挺幼稚。
可此言一出。
顿时王珪就已经变了脸色。
想他贵为丞相,又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而且,这羞辱还是来自一个稚童?
一时之间。
只见他脸色铁青。
且喘着粗气。
“哼!”
“老夫何许人也。”
“又岂会屑于说谎?”
若非是顾忌圣母皇太后有言在先,他都有些不屑于回答。
“那我问你。”
“你这手中圣旨,可是果真属于先帝爷,亲手所书的遗诏吗?”
李长生又问。
“这还能有假吗?”
王珪连想也不想就回答:“自然是属于先帝遗诏。”
“不,你理解错了。”
李长生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手中圣旨,可是属于先帝爷,用他自己的手,亲笔所书的遗诏。”
“你...简直岂有此理,先帝早已病重,又岂能亲笔所书遗诏,自然是由吾等臣公代笔,这又有何不可吗?”
王珪根本就没有想到,李长生会在这里,给自己设下陷阱。
而李长生,此时也已经满意地笑了起来。
“嗯。”
“你说得对。”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这圣旨,其实就是尔等的私相授受,毕竟,就像你说的嘛,父王已经病重了,他都神志不清了,又哪里还有什么遗诏?”
李长生此言一出。
顿时,这整个灵堂。
‘翁’的一声,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咦,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对呀,这遗诏有假,我们不服。”
这帮落了选的王爷与皇子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们只想着赶紧搅合了一场宣读诏书的仪式,先把今天给糊弄过去再说,免得皇位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
而李长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你看,皇祖母,大家都不服呢。”
只见他笑呤呤的又转过头来。
就仿佛这刚才引起骚乱的人,也压根就不是他自己一般。
“哼!”
“哀家倒是小瞧你呢。”
“没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有了如此的心机与胆识,不过,你以为就凭你,一个稚童,就能改变这最终的结果吗?”
高太后在此时,也终于愿意拿她的正眼,来看李长生。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更加的...不会愿意选择了李长生。
“还好还好,我选择是拥儿。”
“否则,如果拥儿也拥有像这小东西一样的心机与胆识,那哀家还如何垂帘听政?”
一念至此。
她便已经在想着,等新皇登基了以后,该怎么找个机会,把李长生给打发出汴京,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可也就在此时。
台下的李长生已先发制人。
只听他一句一顿的,盯着自己的皇祖母说道:“皇祖母,你恐怕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后宫不得干政。”
“而皇祖母,你现在干的,可就是在干政的事情。”
而也就此时。
李长生整个人,又突然散发出了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气机。
只听得他大喝一声。
“皇祖母....”
“本王问你,欲谋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