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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霖的身体陡然传出炒豆子般的脆响声。
此人了然点头:“怪不得,好生练武,莫要荒废了。”
“吁……”
快速入静。
余鸢一步踏出,眨眼间掠过数米之远,出现在战马之上,一勒缰绳,信步踱到王羡身边。
而此时,她一脸担忧的对马上的青年叮嘱:“羡儿,拓荒役极为危险,你一定要好生听从余伯的话,切不可耍小性子,又去做寻仙问道的荒唐事!”
似乎此行不是去服役,而是游山玩水去的。
“哦,谢谢。”
驴脸送了阮启一瓶七厘散,可治外伤。
‘噼啪!’
……
本月的拓荒役,官府的典吏早就将户籍中年满十六岁的名单下发至各个街坊,由下治官员或集长核实。
屋内炸响。
阮启毅然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却见李清霖似乎有些怕冷,穿得格外严实,脸上还有些未洗干净的炭灰,整个人显得黑黢黢的,好似藏于鞘中锈剑。
这一个月,除了驴脸和小刘,李清霖和阮启三人已经渐行渐远,形同陌路了。
从脚底传来两股暖流,直冲头颅。
王羡打小顽劣,倒不是说飞扬跋扈,而是向往求仙之道,不知拜了多少耍把戏的江湖下九流为师,隔三差五就想往城外跑,说是去寻觅仙山。
李清霖叫住满脸大汗的小刘,将一袋喂马的精细豆子,大步背运上马车。
袋子应声落下,车轱辘顿时沉了沉。
沉腰坐胯,采药站桩功的种种细节浮于心头。
只可惜,有时候越是努力的活,换来的却是越无情的剥削。
锁好门,将窗户拉上。
说着,阮启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塞进李清霖的手里。
李清霖早晚会揭露自己暴涨的实力,自然是先给众人提前打个预防针,有所铺垫为宜。
粮草搬运的差不多了。
当日,又有一批的新的佃佣入府,填补了服役之人的空缺。
李清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的头朝上拉扯,身体和思绪都泡进了温泉,懒洋洋的。
数数时间,下个月也到驴脸他们几人服役了。
对于阮启等人趋利避害的选择,李清霖选择了尊重,此时自然无礼相送。
李清霖拱了拱手,又搬运了几袋粮草上车。
此女,正是王宅的大少奶奶,贾氏。
千金难买之响!
“我们比一比,是谁先一步,扒了王管事的皮!”
李清霖诧异的一看,便见袋子里有半贯铜钱和一块大拇指状的绯红色木头,木头如玉似水,散发着淡淡醋味,闻之却心旷神怡,有种精神几分的感觉。
脑海里,却一直浮现阮启临行前的那些话。
胯下战马侧边,居然还系着书卷、画笔。
有官府的衙役、小吏,穿梭在战马和人群中,记录着人员名单。
他立于李清霖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言道,
“李清霖,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
小刘小心从怀里取出两块用干净花布包裹的干粮,跑到服役队伍中,阮启的面前。
若不是有专门的护院武师看护,何需拓荒役?
他自己早就去拓荒了!
大姜律令,上及皇胄,下及白丁,十六成年之后,首次必须服拓荒役。
无人敢违背。
“李清霖,我若是死了,你一定要到我的坟前,告诉我王管事的下场!这些东西便是报酬!”
又从马大师那里领取了近日养冬虫的耗资,李清霖回到院中。
李清霖对韦良的反应十分平淡。
经过李清霖这一个月的有心宣传,外院许多人都知道他天生蛮力,甚至有伏武师背书!
李清霖缓缓睁开眼睛,干净透彻的瞳孔中掠过精光。
短短一月,在李清霖披星戴月,不辞辛苦的修炼下。
已将采药站桩功推至大成之境!
武师,有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