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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他曾在南离大地，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守着太古凤凰的残骸，后来遇到陈平平。
最初的他，也和神族高层的态度一样，对陈平平不以为然，内心自诩可以随意斩杀他。
后来他亲眼目睹了陈平平的各种战绩，从争夺风云榜到征战北疆。
陈平平是一个变数，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他不是一个神女，便能斩杀的。
故此，难！
长老皱眉：“难，在何处？”
一旁的年轻天才嗤笑：“你入南离，守凤凰残骸傻了吧？这么多年过去，天天待在那个地方，脑子进水也是很正常的。”
“不错！”
“我神族要斩杀一两个人族天才，岂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有何难处？”
“你若是不敢，便待在族内修行，没有人会怪你。”
族人嘲笑，言语讥讽，毫不掩饰。
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但……高层不作声，显然也默认了。
因为李朝歌的这一脉，已然凋零，他在神族内部是没有话语权的。
“难以斩杀陈平平！”李朝歌摇头，无视了种种嘲讽。
“为何？”长老又问。
他皱下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陈平平随意控制风云榜的排名？说陈平平一个圣境修者，锻造了帝兵？说陈平平一个圣境却斩杀了帝境？
谁信？
他敢保证，自己真要这么说了，下一刻，便会被神族高层关起来。
因为他脑子进水了，他疯了，这么荒唐的借口也说得出来。
见他不语，又是一位长者询问：“依你所言，斩杀陈平平艰难，那么？若让你与神女同行出战，你可有信心？”
李朝歌摇头：“没有！”
呵呵！
那长老笑了：“你我虽为神族，却不同宗不同源，且……你这一脉已经凋零，血脉完全没落，想要恢复过来，几乎不可能了。”
李朝歌起身，也不作声，转身便离开这里。
“日后，莫要入神族了。”长老的声音传过去。
他心中平静，无悲无喜，径直离开神族。
虽然未能在太古凤凰的残骸中，提升自己的血脉之力，但眼下还有一个机会。
神族大神的神格。
约莫几分钟左右，王琳儿追了过来，与他并肩而行，轻声说道：“我很好奇，你在南离大地经历了什么？”
对于李朝歌被赶出神族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因为她无法改变。
种族的没落，血脉的凋零，便意味着这一脉要在神族族谱上除名。
这是定律。
修行界的生存法则便是如此，优胜劣汰。
“莫要问我。”李朝歌不曾看她一眼。
“你这个人，当真小气，又不是我赶你出神族的。”王琳儿有些恼火：“你对我生什么气？”
哦？
李朝歌停下步伐，紧盯着她：“我说了，你信吗？”
王琳儿点头：“信！”
“你的眼神不对。”李朝歌摇头。
“……”
直。
难怪修行多年，都没有道侣。
王琳儿撇着嘴角：“你家先祖若是知晓你这样与女孩子说话，说不定会从棺椁中爬出来揍你。”
李朝歌笑：“你是神女，大名鼎鼎，体内还有轮回印记，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会帮我生孩子吗？”
王琳儿一愣。
李朝歌嗤笑：“你不会，那么？你愿意给我睡吗？”
王琳儿：“……”
显而易见。
“第一，你不会为我生孩子，不会给我睡，那么……我们之间的因果关联并不大，第二，你是那一族的，并非我这一族的，所以我们立场不同，纵然都是神族，却不同宗不同源，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李朝歌看着她：“所以？我为什么要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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