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二奶奶说了,若是明儿傍晚时分,她见不到这单子上所有的东西,那就要见官,让官府来查。”
徐惠珠闻言,心里是又气又恼,同时还有几分惧怕。
她若是坏了名声,日后哪里还能找到好人家?
此时,她急忙拉住母亲。
“娘,您就不管管顾德音吗?由得她这样胡来,我们宣宁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许氏安抚地拍了下女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她冷冷地看向花朝,“这府里还轮不到她一个媳妇子来当家,我还没死呢。”
花朝福了福,“太太的话,奴婢会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二奶奶。”
至于她家主子要不要听您的,那就得看她家主子的心情了。
输人不输阵,她当即退了出去。
许氏的脸色瞬间铁青,想要发作,又没找到由头。
她还没打算真与顾德音撕破脸皮,毕竟顾德音的娘家还在。
想到顾家那天量的财富,她就垂涎不已。
眼神一厉,她心里瞬间有了决断。
抬眼看到大女儿徐惠玉匆匆进来,她的神色又柔和了起来。
比起眼皮子浅的二女儿,这个大女儿哪哪都符合大家闺秀的作派。
所以她对大女儿一向更为疼爱。
“别急,为娘没事。”
徐惠玉急忙上上下下地看了母亲好一会儿,这才相信了母亲的说辞。
“吓死女儿了。”
在外祖家听闻母亲生病了,她就立即收拾东西回来,好在是虚惊一场。
随后,她就抱怨了起来,“二哥怎么这样?”
一提起那个忤逆她的孽子,许氏的脸色就不好看。
“别提他了,对了,你来得正好,你待会儿去兰馨园走一趟。”
“出了什么事?”
徐惠玉一向不大看得上顾德音,所以跟她并不太亲近。
一旁的徐惠珠却是忙把之前的事都抖落了出来,“大姐,你去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胡闹。”徐惠玉当即训斥。
徐惠珠不忿又气恼地跺了跺脚,“她现在要抓我去官府,我还要忍她不成?”
“针尖对麦芒,终究是落了下乘,女儿待会儿去劝劝二嫂。”
听到大女儿这冷静的话,许氏欣慰地点了点头。
除了早死的长子,剩下的几个儿女中,也就这个大女儿能让她省心。
徐惠玉拍了下二妹的头,“你乖点在这儿好好侍疾,我去去就来。”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
此时的顾德音正在听花朝的禀报,许氏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
花朝却是担忧地道,“二奶奶,太太怕是要下狠手。”
顾德音心里有数,她现在还不是孤女,许氏还有顾虑。
正在这时,花书领着一老一嫩俩女子走了进来。
见礼后,她禀报道,“二奶奶,这是桂娘和她的女儿秀儿。”
顾德音这才朝母女俩看去,只见这母女俩都是大脸盘子,身形却挺拔矫健,应是练家子无疑。
桂娘上前给顾德音行礼,样子落落大方的。
“二奶奶,老奴家里原是开镖局的,会几手功夫,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这才到李掌柜那儿混口饭吃。”
花书凑到顾德音的耳边低语。
“二奶奶,她家男人染上了赌瘾,偌大家业倾刻间都没了,债主上门讨债,这才自卖自身。”
而那叫秀儿的姑娘上前抱了抱拳,一副干爽利落的样子。
“二奶奶,奴婢除了使得一手好拳之外,还学过毒术。”
顾德音闻言,眼睛瞬间一亮。<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