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宁宇面色铁青看向她时,她半分面子也不给。
“人家国舅爷也没有说错嘛,你与你嫂子那不可说的二三事,要不要我给你宣传一下?”
“顾德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徐宁宇怒火攻心道,这哪里像是为人妻的样子?
顾德音冷笑一声。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倒是你,一直没闹明白人伦关系,读的圣贤书都到了狗肚子里了……”
徐宁宇一把抓住顾德音的手腕,强声命令侍女拉下车窗帘子,然后斥责马车夫赶紧启程回侯府。
哪知,侍女与马车夫都不听他的,甚至那叫秀儿的侍女也一副准备出手的样子。
但有人反应更快。
祈今之手中的匕首很快地指向徐宁宇的手腕,只见他脸若寒霜道,“徐二爷,有话好好说,先放开顾姑娘的手,不然,就别怪我手中的匕首失了分寸。”
徐宁宇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心里不禁颤了颤,这把匕首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器,如果他敢有异动,只怕他的手今儿个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祈今之会下得去这个手,并且仗着他那个当太后的嫡亲姐姐,他顶多受两句斥责而已,而自己却要变成残疾。
几息间,他就将这利害关系给弄明白了,抓着顾德音手腕的手也慢慢地松开。
顾德音用看孬种的目光看着他,怂货!
徐宁宇彻底败下阵来,实在是没脸再在这辆马车上待下去。
他转身跳下马车,重新骑上马,连句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无礼地离去。
顾德音冷脸看他骑马远去,虽然心里对这个男人再无半分情意,但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鄙夷几分。
“让国舅爷看笑话了,也感谢国舅爷刚才为我出头。”
祈今之一面收回匕首,一面对这话颇为受用。
“顾姑娘无须如此多礼,姑娘没事就好。”
顾德音接过秀儿递来的去淤膏轻轻地抹在手腕上,只见她轻轻地道。
“国舅爷下回别这样了,这是我的事情,不好过多麻烦您老人家。”
祈今之神色一怔,她这是在指责他多管闲事。
这话让他不悦,但他看了眼她身边明显是练家子的侍女,心知她说的并不是假话。
“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话他也说得极轻,但听在顾德音的耳里却又是另一重意思,这是在说她不知好歹。
没有徐宁宇在场,她说话就直接多了。
“国舅爷的恩情若是太多的话,我可还不起,我这人啊,最怕还不起的人情债。”
看到祈今之的脸色不佳,她不再在虎须上拔毛,只好欠笑一声,赶紧告辞。
跟这种人交往,太费心神,她还是赶紧撤为上。
哪知,这回她的马车却是直接被祈今之给拦下不让走。
顾德音恨恨地咬紧一口银牙,重新将车窗帘子卷起来。
再露脸时,只见她脸上带了抹笑意,“国舅爷,这是为何啊?”
祈今之老神在在地道,“今儿个巧遇上了,顾姑娘,赏脸喝个茶吧?”
话说得客气,但语气却是不容顾德音拒绝。
顾德音看出他一副不讲武德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皱。
这是来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