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篱继续道:“或许会感动怜惜得一塌糊涂,而且这季明珠被罚得越重,受的委屈心酸越多,或许就越会让岳弘运心软。”
安青宓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传音给蛛娘,羞恼道:“蛛娘,季家小丫头跟弘运的事,多久了,你为什么一直瞒我?”
蛛娘讪讪道:“多大点事,不过就是有次历练相遇,那傻子救了人,又当了柳下惠,就被那精明的小丫头给瞧上了。这种同门救同门,常有的事,哪用得着大惊小怪。”
其实那小姑娘,暗中也有元婴护卫,只不过那傻小子不知情,听到打斗声,又见是天蕴宗的人,不顾危险就冲了上去。
只能说傻人有傻福,无心救个人,就救到季家最受宠的嫡女,还无意摘取了人家漂亮小姑娘的芳心。
“那弘运对她?”安青宓忐忑询问。
蛛娘道:“这种事儿,你还是不要问了。只能说那傻小子没有对不起你,那小丫头也克制了好长一段日子。但这次那傻小子中毒许久未醒,那小丫头才豁出脸皮,去为岳弘运求药。她能为岳弘运舍弃脸面,而你这未婚妻,相较而言倒是差了很多。”
安青宓面色难看:“果然......”
“果然什么?”蛛娘不解。
安青宓手指发颤:“果然青篱说得没错,那季明珠好心机,好手段,已经成功博取了你的好感。她为岳弘运不要脸不要皮,我为岳弘运一命换一命的情谊就差了么。有主的东西也来抢,还抢得众人拍手称赞,真是好大的脸面!”
季明珠已经被制服,封住了灵力,被两个执法殿弟子一左一右押着,还算体面。
但岳家三人却不是那么走运,因为季明珠带头抵抗,而且岳家三人不甘束手就擒,还嚷嚷着要亲眼见儿子一面,要亲眼见儿子服下那高阶丹药,所以手上脚上,都被套上了宗门特制的铁链。
在灵力被封的情况下,这种铁链更多的是一种屈辱,执法殿的人一般也不会给人戴。
执法殿的人,忍着怨念,要将几人带走。
季明珠却是梗着脖子不让,态度无比强硬,说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见岳弘运服下丹药。
而且也确是出于真心,岳弘运这次中毒太久了,她牵肠挂肚,坐卧不安,担惊受怕,哪怕岳弘运此刻状况再凄惨,她都无比想要见上岳弘运一面。
见到了,才能安心下来。
无论如何,季明珠的身份摆在哪儿,执法殿里也有好几位季家长老,所以场面就一度僵持了下来。
执法殿的人只得望向安青篱。
安青篱望着那一脸倔强的季明珠,心中嗤笑一声,道:“丹药可以给岳弘运服用,不过却没有探望的规矩。规矩破了一次,就会有人拿这次说事,哭哭嚷嚷进屋内,打扰我们医治。至于原因,想必......”
“没天理啊!”岳家老妇人忽然打断安青篱的话,又不顾体面的哭嚷起来,“好没天理啊,我儿子为宗门出生入死,我这做娘的,连儿子的面都没见着,还要被人当犯人一样抓起来......我不过是想看儿子服下丹药,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就这么难......”
季明珠也红了眼眶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岳师叔为宗门舍生忘死,为宗门做了许多贡献,你们却这般对待他的亲人,着实让人寒心。我说过,什么惩罚冲我一人来就是了,不要为难他们。”
“好......好闺女。”岳弘运寡言的曾祖父,感激称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