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了,汤太咸了,想咸死老娘么!”
齐牛落荒而逃,“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六爷啊,你打哪整这么个妖孽出来?在哪骗来的,赶紧骗回去吧!”
秦六感觉玄兰溪这面具戴了很久很久了,有些想看看面具下
那副容颜了。
“神仙姐姐,带面具热不?”秦六殷勤的问道.
“死远点,看你碍眼,山妮都说了,你太丑了.她都不想认识你了……”秦六屁颠颠,贱兮兮的跑了。齐牛在旁—阵恶寒。
最近几日,荒漠里驼队特别多,给这一望无垠的不毛之地增添了许多人气。
驼队大多数都富贵逼人,看得齐牛两眼直冒绿光,自从上了秦六的贼船,齐牛似乎不知不觉中多了些匪气。
“六爷,嘿嘿,要不咱……干一票?”齐牛搓着手,一脸饿狼看到羊群的模样。
“有筑基境的坐阵!每队都有。”玄兰溪在旁平淡的插了一
句。
“这‘干一票’,倒也不是不行,但咱得挑一下,挑有一位筑基境坐阵的队伍。”秦六思量了一下,又补充到“咱先敲他个闷棍,余下的小鱼小虾,嘿嘿,就好对付了”
木良道人貌似很感兴趣,好奇的问道“干啥一票啊?敲谁闷棍呀?”
齐牛嫌弃的瞥了道人一眼,大咧咧的说道“打个劫,发笔横财!谁最扎手,就先敲谁!”
“哈哈,敲闷棍好呀,道爷喜欢!算道爷一份!”木良道人说完,向秦六挤了挤眼,秦六回赠了一个笑脸,吓得道人一个趔趄。
“奶奶的,吓死道爷了,你这张干尸脸,不要离……离道爷这么近!”
臭味相投,三人一拍即合,木良道人负责敲闷棍拍黑砖,秦六齐牛二人对付小鱼小虾。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就到了次日下午.陆陆续续的过去了几支驼队,都是资重多,应是商队。粗布麻衣,眼神警惕,看的齐牛很不自在,一路都嘟嘟囔囔的,“老子很挑食,老子不吃素”。
木良道人有些意兴阑珊,千米之外,又一个驼队迎面走来,一袭白袍的欧阳南天端坐在驼背之上,轻扇着草帽,腰间两块晶莹玉牌在摇摆中叮当作响。
“钱长老,这破地儿,你来过几次?路熟不?”,欧阳南天无聊的随便问了一句。
“来过一次,十几年前,不记得了,这荒漠太大……”四长老钱海,似乎有些感慨,须发早白的四十岁中年人,似乎有些不愿追忆的往事,萦绕心头,目视着远方,再不多言。
“还好,家主大人,给我们备了几处秘境地图,希望顶用吧”,斜了一眼黑衫白发的中年人,欧阳南天自言自语着。
“六爷,这驼队似乎挺肥,啧啧,看这装扮,应当是大势力出来的”齐牛两眼满是贼光。
“头前的黑袍白发那厮,看不出底细.旁边那穿白袍的,应当是个头头!就这拨了,二三十号人,不算太扎手。晚上再弄它”秦六低声说着。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木良道人咂巴咂巴嘴,挤出了两句词。
齐牛看了木良道人一眼:“哎,道爷,我怎么觉得你是行家里手呢?咱只图财,不害命。诶呀……这驼队,肥的流油,看得心痒啊”。
“这种排场的公子哥,都不是什么好人,老娘小时候,没少挨他们欺负,抢是吧?对,就抢他,那……那骆驼分我一只”山妮大眼扑闪扑闪的,兴奋的说着。
几人远远坠在几十米外,陆续有驼队经过,倒不显眼。
时间慢慢流淌,夕阳西下,夜色逐渐漫过荒漠的每个角落,偶有狼嚎声响起,苍凉而悠远,提醒着旅人,这里虽是荒漠,也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