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之中,熟悉的气机正在不远处的海岸礁石上,坐在那捧着一个东西按着。
女子化作一阵风,带着澹澹的香味无声的来到礁石上的身影后面,踮着脚尖悄悄探头看了眼,就见真君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上面居然有五颜六色的蛮夷文字,以及一些小人儿在里面说话,动来动去。
“先生……这是什么?”
“手机。”
礁石上的陈鸢抬头看了看她,笑着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随即又点了几下,里面竟响起了音乐,不过在女子听来,远没有丝竹之声好听,里面的音乐感觉嘈杂、躁动,让人不舒服。
“先生会用这东西?”
“原来就……刚学的,这世间变化很快,但万法不离其宗,奇巧之物,总归是给人用的,我焉能不会?”
陈鸢手里的东西,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经过了这么多年,想不到竟有拿到手里,那种感觉很奇妙,比当初拿着昆仑镜还要来的舒服。
“就是这里太冷了,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没什么稀罕。”
从礁石上起来,纵身跳下礁石,双袖一挥,海滩乱石间栖息的企鹅群混乱不堪,张着翅膀到处乱跑。
他边走,边问去跟上来的女子。
“怎么去那么久才回来?”
“许久未曾动过身子骨了,戏耍一番再动手嘛,再说这海底有许多新奇之物。”
海风吹着青丝飞舞,女子踢去脚下一只跌跌撞撞扑倒的怪鸟,随手将它拎了起来,跑到陈鸢面前给他看。
“先生,这种胖乎乎,傻头傻脑的鸟叫什么?”
“企鹅,人家可不笨,只是看起来傻而已。”
陈鸢此时的心情不错,虽然醒过来的地方不对,但至少是他熟悉的时空了,“等我恢复一阵,镇闻了人间气运,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吧。”
“为什么要出去?先生又想要表演木凋戏了?”
“不了,这个时代有着太多好玩的,光我手里的东西,就有无穷的乐趣。”陈鸢笑着望去海岸线,天空扭动的弧光里,袍袂猎猎飞舞。
“顺道也给那些说声,我陈鸢回来了。”
他看着远方轻声说着。
……
数日的时间过去。
芝加哥,弗兰克药业大厦,名叫哈拜尔.弗兰克的商人站在落地窗前,焦急的等待着远方传回的讯息。
第一道消息早在三日前传回来。
去往南极的佣兵都死了,包括他那位得力干将西曼,死在回程的路上。被一头从未见过的生物,吹成了一坨冰凋,碎成无数块掉进海里。
之后,他从朱莉亚传回的第二个消息里,知晓了那座神庙里,存在着一位神灵,真的可以向他许愿,得到从未有过财富。
但前提是,必须虔诚。
否则就会落的跟西曼一样,得到愿望的同时,也会被神灵杀死。
哈拜尔并没有被女人的话语吓到,反而激动起来。
“神灵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重型武器……”
落地窗倒映着他那张肥胖的脸孔,舌头添过肥厚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