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我虽酒量不行,但我可以像在兰陵庄时把尿液逼出体内一样,也把酒逼出体内。我主意一定,便拱手说道:“在下不才,愿冒死相陪二魔王痛饮。”
“好,痛快!”说着他将一个酒碗递了给我。由于恭朵都知道我有那项本领,于是立刻会意,在一旁不动声色。而虞落则在一旁焦急的快要流出泪来。巫师则开始在一旁合十祈祷,也不知道是为我还是为他的家人。在任何人看来,要一个人在一天之内喝下这三四百斤酒,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挑战几乎也和大魔王一样,是个死局,喝赢了,人就醉死了,喝不赢,人就要成为二魔王的盘中餐,还是用酒腌制过的。却没想道,我早已有了破解之法。
我拍了拍虞落的腰,示意她放心,便走上前去接过了二魔王递过来的碗。
这时,二魔王又道:“这美好的酒,兄弟可别撒了。”
“这是自然!”我道。这时恭朵走了过来,取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手指上轻轻割了一刀,几滴鲜血从指尖流出,滴在我面前的酒缸中。鲜血瞬间在酒中化开,渐渐无形。虞落一声惊呼,老巫师一脸木讷,我也不明所以,但想到恭朵的任何做法都一定有她正确的动机,见她马上就用丝巾将手指包扎了,于是只好对她投去一个关怀的目光。
这时二魔王一溜烟的闪到我面前的酒缸边,双手撑着缸沿,将鼻子凑到酒面上,陶醉的嗅了起来,一边还说着:“真香,真香,兄弟,我们换一缸如何。”听他说道,我顿时明白恭朵的用意,原来她虽知道我百毒不侵,却还是当心我这边的酒中有毒,于是利用二魔王嗜血的怪癖,用自己的几滴血便引得二魔王主动和我换了一缸。他若主动来换,便说明酒中无毒了。
还不等我说完,他便连我的碗也夺了过去,说道:“你们若当心有毒,连碗也换过便是了。”说完他便大口大的喝了起来。看来恭朵的动机还是瞒不过这个老江湖。
我也不甘示弱,快步跑到酒缸边,舀起酒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我蹲在酒缸前,一只手拿碗喝酒,另一只手则伸到一侧将酒逼出,只是地上的一大摊酒渍却不知如何去除。
我往二魔王那边看了看,只见他早已将碗扔掉,竟把整张脸都埋入酒中,喉头“咕嘟咕嘟”的吞着酒。定睛一看时,却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将酒喝掉了半尺来高,地上竟没看到半点撒出来的酒渍。一看自己手中的第一碗酒,还只喝了一半。
我加快速度,也不管酒是否撒将出来。又想,既然他把脸埋在酒中,我把酒倒在哪里他也不会知道。于是,我舀起酒,轻轻往地上泼去。谁知我刚一泼下,地上的酒便飞腾而起,被酒浸湿的土地瞬间变得干燥。这飞起的酒,慢慢汇成一道飘逸的透明酒做的绸带,绸带源源不断的飘向二魔王的缸中。我向前看去,只见恭朵手指正在轻轻摇晃,运用控水之术,将我倒在地上的酒都转移到了二魔王的缸里。我心中不得不再次为恭朵的智慧喝彩。虽然不太公平,但能赢就好。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就好像要一个不通水性的人跟一个游泳健将比游泳一样,要一个平素就很少喝酒的人与一个饕餮比饮酒,还没比就知道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