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药剂使得陈由的远程攻击带有破坏超凡的特性,以至于那明显有着特殊属性的血色烟气,此时如雪遇朝阳般,迅速消融瓦解。
而剩下的四只纸雀继续拉近和陈由的距离,却也在下一刻,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同时洞穿,打回了原型。
中年人周围的山匪们议论纷纷,但都没看清状况,可中年人与他们不同,毕竟是他亲手施展的术法。
在他的感知中,自己放出的纸雀们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仅失去了控制,甚至连感应也失去了。
自己的法术,竟然如此轻易被破了?那加持了法术的纸雀可是连精铠都能轻易啄穿的啊?
他偏过脸,向壮汉使了个眼色。
二人本就搭档多年,壮汉立马会意,打算给中年人争取时间。
握住肩膀上的大环刀,向前一挥。
“上!”在壮汉的一声令下,众多土匪,不论是骑马的还是步行的,披着铠甲的还是提着锄头竹枪的,都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是你们自己找死了。”
陈由眼中泛起冷意。
方才他已经离周立那孩子躲藏的方向,拉出了一段距离,就为了其他人不会轻易发现他,此时,他依旧往远处退去,试图将拥挤上来一众土匪引到更远的地方去。
“差不多了!”就在估算了一段路程后,陈由忽地站定,右手中明明无物,却依旧拉起了弓弦。
“噌!”
一名举着刀的马匪,胸口应声爆开一个血洞,披在身上的铠甲上,也凌乱着崩飞了几块甲片。
没待他倒下,他身后的一名土匪也糟了殃,身上的伤口也如出一辙,像是被什么东西洞穿一般。
也有带着弓箭的匪徒,正朝着陈由拉弓瞄准时,或是咽喉爆开一串雪花,或是腹腔骤然多出一个血窟窿,总之,看不见任何的凶器,他们就离奇受创而死。
将远处带着弓箭的土匪一一点名后,陈由继续清理起冲上来的匪徒们。
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可都还没人摸到陈由的边,逐渐的,开始有一些加入不久的匪徒,把手上的竹枪一丢,转身跑开。
这种恐慌的气氛甚至影响到了一些骑马的老匪,他们的动作也开始迟疑起来。
等到坐镇后方,护卫着干瘦中年人的壮汉发现情况不对时,土匪的队伍简直像被犁了一遍。
只见众多土匪的尸体,在离陈由十米处,堆成了一个象征死亡的弧线,在踏入这个范围时,一定就会被陈由精准射杀。
湿滑的血液,淹没了山间的层层枯枝败叶,顺着山势汇成一道溪流。
壮汉怔怔地骂了一句。
而先前被他护卫着的中年人,在经历了一番咬破手指,以血在黄纸上绘制各种图案后,终于裁剪下一个人形。
只见他右脚不停跺地,嘴中喊着:“黄纸力士,显灵,显灵,显灵!”
他念叨的同时,将手上绘着血符的人形纸片一抛,纸片顿时绽出血红的毫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