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和清宁还有婚约在身,总不能穿越一次就结一次婚吧!
处对象可以,结婚是万万不能的。
“我不是。”李小玉挺直身板,企图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
“是,是,是……我们的小玉妹妹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算你识相。”
林皓又问道:“天底下的好男儿遍地都是,你为什么非要与我成亲不可?”
“明知故问。”李小玉振振有词道,“你真是笨得无可救药,难不成你想悔婚?我们两家自幼便定了娃娃亲,试问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再说你忍心我嫁给别人为妻,为他人生儿育女吗?”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林皓心力交瘁地喊道,“画卷啊,画卷,你真的是我亲爹亲娘,不管到了哪里,都想着我的终身大事,还真是为难你了。”
“我不管这些长篇大论,我只想与你生儿育女。”李小玉一脸委屈地说道,“果真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朝三暮四更是常有的事情,今日你非得给我一个准信不可,否则我以死明志。”
林皓左右为难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且敢自作主张。”
都说烈女怕缠郎,到了他这里却恰恰相反。
这日深夜,阿娘点燃了一盏油灯,将林皓叫到跟前。细细地看着他稚嫩的脸蛋,狠下心来说道:“我的孩儿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留在这里始终不是个事。这些年来,你一直跟我打听你阿爹的下落,如今我便了了你的心愿,免得他日你怪为娘自私。”
林皓低下头,装模作样地说道:“孩儿不敢,我只想侍奉在阿娘身边,以尽孝道,以后再也不会说出混账不如的话了。”
“傻孩子。”阿娘摸着他的头发,眼里含着泪道,“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说这些没有出息的话,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说完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心有不舍地递到林皓手中,“这块玉佩跟了我整整十六年,这十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等他,可惜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梦,我还留着它做什么?”
林皓摸着手中略带余温的玉佩,声音沙哑地问道:“这是阿爹留下来的?”
阿娘又是一阵咳嗽,点点头叙道:“寒山里不知藏了什么秘密,每逢十六年之期,都会有人前来驻守。”随后她又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不觉又到十六年之期了,今年的人却迟迟未来,想必是出了什么意外。”
林皓猜测道:“可能阿爹因为有事给耽搁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阿娘摇摇头道:“我一早便知道他的来头不小,只是他不愿跟我提起这些,我也不便多问。那年大雪之夜,临别的时候,他将这块玉佩相赠于我,说不管将来何时何地,只要我们有难处,拿着这块玉佩前去找他,他一定会以礼相待,即使他不在人间了,也会命后人照顾好我们孤儿寡母。”
林皓生来最看不起抛妻弃子之人,愤怒道:“既然他已经有了家室,当初就不该招惹你,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难。”
阿娘连忙解释道:“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也不要怨恨他。明日一早,你便起身下山,去投靠他们。”
“可是……可是我还要……”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如此,依了便是,倒要看看画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