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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loveyuedu”
语毕,燕淮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看了眼林慕年,说:“劳烦郎君伸手。”
林慕年伸出手去,接过他给自己递来的那粒药丸。
“郎君吃了吧。”燕淮微笑着看着他,像是在劝他吃下一颗糖丸。
林慕年清楚他这是想借此牵制他,想着反正他也不会真毒死自己,就毫不犹豫地吞下了。
亲眼看着他咽下去之后,燕淮这才徐徐说明:“此毒名唤牵机,需每月按时服用解药方能抑制毒性,否则毒发时,中毒者便会受万虫啃咬的痛苦,最终骨血消融,化成一滩臭不可闻的血水郎君只要乖乖听话,臣也会每月按时送来解药的。”
瞧着这小崽子炸毛的模样,燕淮挑了挑眉,心情颇好,也没与他计较态度不敬的问题。
他拂了拂衣袖起身,绛红色发带在空气中划出一抹轻灵的弧度,侧身垂眸看着床上暗自生闷气的少年,绯薄的唇角挑起一丝笑意:“夜已深,臣不便多留,郎君早些歇息。”
要不是系统提示这就是一颗可以延年益寿的补药,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危害,林慕年没准儿还真就信了。
为了迎合大美人的那点恶趣味,林慕年看破不戳破,佯装一副相信了的模样,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督主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感觉比他在星际时的瞬移传送门还酷炫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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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如鬼魅一般地在他眼前消失了。
林慕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残影,就见原本开着的殿门瞬间关上了。
林慕年睡得有些昏沉,从床上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殿门被打开,涌入数个宫女,手上端着个托盘,上边儿盛放着各种洗漱用具、香薰等等,令人应接不暇。
次日,林慕年醒来时天已大亮。
小年糕不知何时跑到了他枕头上,窝成了小小一团,一转头就糊了他一脸软绒绒的猫毛。
这些宫女既是燕淮派过来的,之后肯定也会将这儿的情况呈递出去。
所以,他也没有矫情推拒,搭着露荷伸来的手从床上下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还没等林慕年反应过来,领头的那位大宫女便走上前来,低眉顺眼地向他福了福身:“奴婢露荷,受督主之命,领宫人前来伺候郎君起床洗漱。”
林慕年微微扬眉,这就要开始养成日常了吗?
待蒙在眼上的布条取下,他这才看清屏风后竟是一处占地颇大的天然温泉,水面上散落着一片片轻盈的梅花瓣,雾气朦胧。
左右宫人纷纷拿着沐浴用具进来,光是香膏和精油就有好几样,比洗漱时的花样还多。
在众宫人的伺候下用完早膳后,林慕年被蒙上双眼,在小云子的搀扶下坐上步撵,被几个太监抬着送进了一处宫殿。
进到宫殿时,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潮湿,空气里有着一种好闻的味道,像是花香,具体又说不出是哪一种花。
“到这儿就行了,我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旁边看着,你们先退下吧。”
要他在人前脱得赤条条的,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看这情况,这些宫人大约还是要伺候他脱衣沐浴的
林慕年硬着头皮由她们帮自己脱去外衣,剩下最后一件里衣时,林慕年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示意宫女停下。
等人都出去后,林慕年这才脱了衣服,沿着玉石铸成的阶梯走进温泉中。
温热的泉水裹挟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林慕年感觉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舒服得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神经,喟叹了一声。
近前伺候的几名宫女纷纷面露难色,见此,林慕年便说:“若到时督公怪罪,你们如实回答便是。”
宫女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不好强迫他,只好退到屏风后候着。
林慕年靠着池壁闭目养神,听见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却装作全然未知。
燕淮在池边坐下,挽袖执起一只玉瓢,舀了些泉水,缓缓地倾倒在少年白皙纤薄的背上。
候在屏风后的一众宫人,看见从殿外进来的人后,诚惶诚恐地福身施礼。
却见来人拂了拂袖子,得到示意后,她们便依次有序地退了出去。
他佯装不知来者是谁,眉头微蹙,不悦道:“我不是说过沐浴时不喜有人打扰么?”
燕淮却也不恼,长指轻挑解开了他的发冠,看着那一头青丝如瀑散开,浸润在温水之中。
水珠沿着光洁的肌肤滑下,像是一串断线的珍珠,留下一道道暧昧不清的水痕。
这一瓢水仿佛倒进了林慕年的心湖里,顺便在湖面上激起一阵细小的涟漪。
燕淮心情颇好,又拿过一把梳子,仔细地帮他梳着那一头长发。
“养的猫皮毛倒是油光水滑的,到了自己这儿,这一头说是枯草都不为过了。”
他轻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脾气倒是不小。臣也是第一次伺候人,还望郎君多多担待了。”
只见少年沾了水汽的长睫轻颤了颤,粉润的唇微微抿着,像是不服气,却又不敢忤逆。
林慕年克制住想要往上扬的嘴角,面儿上倒是不情不愿地往后靠,却不曾想这一靠就隔着衣物靠在了燕淮的大腿上。
燕淮双手搭在他的头顶上,手法颇为娴熟地帮他按摩着头皮,微凉的指尖轻触着他的头皮,洗发膏在他的发间化成了一些绵密的泡泡。
他嫌弃地轻“啧”了声,舀了捧水打湿了少年的头发,挖了些洗发膏涂抹在他的湿发上。
又嫌他坐得笔直,便说:“往后靠些。”
今日的燕淮换了一身象牙白蛟龙腾云纹锦袍,衬得他多了几分仙气,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与先前的那朵妖冶红罂粟全然是不同的两种感觉。
不过,依旧美得令人心神荡漾!
林慕年倒是有些糊涂了,既是想将他培养一颗听话的棋子,却为何这般亲力亲为、纡尊降贵地伺候他沐浴?
这么想着,他不自觉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后,漫不经意地开口:“郎君可以起开了。”
林慕年心里虽然不舍,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留恋地起身坐直。
趁他低眸专注于帮他洗头发的间隙,林慕年又没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