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听了这话,赶紧退出房外准备膳食去了。
见家主走了,文律才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们看,他的大腿已经发黑淤青,倘若七日之内未将魂魄附体,此人必死。然其阳寿未尽,我们必得七日之内解决此事。”
“想那神荼君定会寻到,我等守好肉.身即可。”
“那个哎呀呀你过来。”文律一指伊挚:“你负责每天为其擦拭身体,翻身,帮其锻炼,促进血液流动,以免肉.身坏死。”
“我都做了,你做甚?”伊挚故意不再说自己的口头禅。
“本姑娘好不容易从冥府出来,当然要好好逛逛这人间。你若有怨言,我只好放出我冥府十万女鬼来……”
“可别,可别。我十分愿意。”伊挚赶紧答应着。
公子赦望着文律,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文律在街上逛着,公子赦只得在后面跟着,想他堂堂上仙,竟然沦为一个跟班儿的!不过也罢,催吐的草不也是吃的很开心嘛。
公子赦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
“仙君在笑什么?”文律突然回过头来走在他身边,小小的个子只到公子赦的胸膛,公子赦不安分的手下意识动了动,唉,好想抱抱她啊…
“在人间直接唤我姜赦就好了,无需顾及礼数。”公子赦的言行举止还是端着上仙的高姿态。
“现在不就你我二人,不用怕旁人听见。敢问仙君仙龄几许啊?”
“四百余岁。”公子赦转世至今也就四百余年,样貌看起来只如同人间十七八岁的少年。
“啊,那比我还小上几岁呢。想那孟阿七五百余岁还觉自己年幼,仙君比她还小 ,如此年纪就位居上仙,未来可期啊!以后若有何不懂,尽管问阿姐便是!”
呵……阿姐……公子赦翻了个白眼儿。
“仙君这是何物?这树上如何绑了许多红绸?”
公子赦望了一眼道:“这是此地的姻缘树,需把心悦之人的名字写在红绸上,再绑到树上方能长长久久,听本地人说灵验的紧。”
文律听了两眼放光,赶忙扯着公子赦的衣袖道:“仙君,你可有红绸?”
公子赦望着文律嫩如葱白的小手直扯着自己的衣袖,只觉心神荡漾,一挥手,掌间便多了一块红绸。
文律铺平红绸,抬起食指略施法术,一笔一画的在红绸上写下“相柳”二字。
“这相柳是何人?”公子赦明知故问着。
“是我的如意郎君。”文律低下头涨红了脸颊,嘴角带着笑。
公子赦心里喜不自胜,强忍着笑意,只见唇角几经抽搐还是上扬起来…
“你如何那般高兴?”文律看着公子赦,这上仙傻笑不停,指不定有点啥毛病。
“啊…今日天气甚好!甚好!”
一直逛到晚上,公子赦才提着大包小裹的回到住处,当然这些全是文律的东西。
伊挚一直在门口等着:“师父,你们可回来了,来了一位男子说要见你,等了许久了!”
公子赦点了点头便和文律进屋去了,伊挚望着公子赦提着东西的背影直叹气:自己也和师父相处了许多时日了!怎么师父一样东西也没给自己买过!果然徒弟再亲不如女人亲!亏得还是仙人呢!女人果真可怕!
公子赦一推开门,便见到神荼一脸悠闲的坐在桌旁饮茶,他穿着黑色锦袍,上缀红色暗花,配有红色玛瑙束腰。
“神荼君!你来啦!一日不见便思念我了?”文律惊喜地扑上去扯住神荼的手臂。
公子赦看着文律的手搭在神荼的胳膊上,恨不得把神荼那只胳膊砍下来,却仍旧隐忍着道:“神荼君怎有空来人间?”
“律姑娘可是我冥府的贵客,我必当每日一见确保其安然无恙!”
公子赦气的眉毛一动,听这话的意思是每天都要来了。
神荼转而笑着对文律道:“律儿,在人间玩的可欢喜?”
“欢喜!甚是欢喜!”
神荼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锦盒递与文律:“看看我带了什么来?”
“鲛人油!”文律打开锦盒,惊喜不已,一把抱住神荼…
幸得公子赦眼疾手快,差点抱上的时候一把拉开:“说话就说话动…动什么手啊。”
神荼拍了拍文律的头起身道:“不早了,我先回冥府了。告辞。”
“魂魄寻得如何了?”
“此魂年龄、家世、学识都不能与本体相去甚远,虽是抹去记忆,但举止太过怪异也是不好的。”
“律姑娘说肉.身只可再保七日。今日一过,只余六日了。”
“多谢赦上仙提醒,我和阿七必竭尽全力。”神荼说完后,一挥衣袖便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