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里,婚姻是深谋远虑,神圣不能草率的东西。
总得有个时间和过程,恋爱交往,确定心意,求婚,订婚,再到婚姻殿堂。
祁肆捏了捏鼻梁,开始试想。
结婚么?
如果是她,好像也可以,并不会让他觉得有负担。
明天等她清醒了再问问她的意思,究竟是一时脑热的冲动,还是真的愿意。
翌日清晨,他去上班时给徐清蝉发了个早安,她没回复。
应该还没起床。
可到下午他都下班了还是不见回复,她昨晚说今天有工作,可能忙了一天。
经过景荔花园时见六楼房间漆黑一片,想了想,他下车上楼。
在门外等了很久,又打了电话,没接。
晚上九点,祁肆微不可察地蹙眉。
这个点还不回来?
打电话从沈毓南那边要到她经纪人的号码,接通后对面的女人微诧,“清蝉今天没来公司啊,她请假了。”
“请假?”
“嗯,她请了三个月的长假。你是她什么人?”
祁肆长指捏着手机,嗓音微沉,“三个月?她怎么了?”
“她没说,只说是重要的事,不得不请。”
男人呼吸沉沉,“去向呢,她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
“什么都没说,”倪虹叹气,“感觉她心事很重,应该是遇到不小的困难了。”
恍惚之间,祁肆想到那天她来景华府给柴犬买了很多的狗粮,像是很久都不去看它,还给他带了亲手做的水果罐头,晚上在荷塘时眼角依稀的泪光,以及……
昨晚反常的言行。
【跟我结婚吗?】
她那时笑靥如花的神情浮现在脑海里,细细品读回想,像是强撑着笑意和从容。
没得到想要回答时……她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晦暗。
如梦初醒般,男人猛地回神,给她打电话。
这次冰凉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夜晚下起了雨,桂雷接到指示后领着几个高壮的汉子撬开了门。
屋内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门边的鞋架一双鞋也没有。
祁肆走至沙发,桌上放着昨晚她那套礼服,另一个小巧的锦盒上有纸条。
【认识以来,得你很多照顾,我一介白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块表还请你收下。——徐】
打开,里面是一块绿宝石表盘的腕表,出自顶奢品牌。
买这块表应当花了她全部家当。
薄唇抿得紧紧,祁肆捏着表带,黑眸像泼了墨般深不见底。
调整片刻呼吸,他转身,声线沉到极点,“找,发动全城势力也要给我找到她的下落!”
桂雷颔首,“是。”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肆爷动怒了。
夜里雨势越发大了,轰隆雷声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划破天空。
窗子上噼里啪啦敲打着雨水,物业的人发现了这层的异样,业主的房被撬了。
“喂,你们做什么呢?!”
他瞪着眼吼出一声,立马被门口守着的黑衣人请走。
祁肆看到了送给徐清蝉的翡翠,全都安安静静躺在盒里,只带走镯子。
她的冰箱空了,一点食物酒水都没有,衣物和化妆品一件没动,都没带走。
就连他之前送的高跟鞋和香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