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凝眉看了眼,划开接听,片刻后黑眸一凛,周身气压跟着下降。
大家果然见老板的心情不好了,他冷冷一声“严特助代替我开会。”随后便离开会议室。
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黑色迈巴赫疾驰在车道,后座的男人面部线条紧绷,拿手机的指节紧得发白,前面开车的司机大气不敢出。
刚刚桂雷来报,徐清蝉一早出门打车,去的是机场方向。
“爷,我们的人已经到机场了。”
“一旦找到徐清蝉,务必拦下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祁肆墨眸沉沉,冷声落下几个字,“别伤到她。”
那边恭敬应是,随刻又支楞道:“刚刚十点零八分起飞了一架航班,不排除徐小姐上了那架航班的可能,这……”
“那架航班飞往哪里?”
“伦敦。”
“先找,要是在机场找不到人,联系首都航空公司那边查乘客资料,一旦发现徐清蝉,落地后立马派人到伦敦拦截。”
一路上他打了好几个徐清蝉的电话,那边没接,祁肆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
又是一声不吭要离开,是不是要把她绑在身边她才不会想着跑?
难道顺着她慢慢来是错的?
车子到机场外时桂雷的电话打过来,“爷,人找到了。”
祁肆下车,远远便看见从机场出来的人。
戴着口罩,身上只有一个小包,穿着淡蓝色的雪纺纱裙,身影清丽纤细。
发现男人,她稍稍顿住,“祁肆?”
“你要出差吗?”
长腿迈步过去,居高临下看她,虽然戴着口罩,但神色并不匆忙,不像赶路的人。
“送个朋友。”
“好巧,我也是来送朋友。”
虹姐要去三亚出差,她特意过来送上自己亲手做的点心。
此时,藏在暗处的桂雷朝一众弟兄挥了挥手,“不用盯了,她不打算离开帝都。”
刚刚大家是亲眼见证肆爷的气势从冷漠压迫到见到人后收敛得无声无息,只剩温声。
“你送朋友,早上不上班吗?”
“我不在一个月公司也能转。”
“你送的谁啊,能牺牲早上的时间过来。”
男人波澜不惊,“穆修泽,他去伦敦出差。”
穆修泽?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出个差也需要人送,更稀奇的是,祁肆这样的大忙人工作狂能放下工作来机场送人。
看来他只是看着冷淡,其实挺在乎兄弟情的。
“犯不着吃醋,他替我办点事我才来送的他。”
洛烟眨眨眼。
“你忙,我回了。”
“我不忙,”祁肆低眸看来,“一起吃午饭。”
车后座很安静,两人之间隔了很宽的距离。
祁肆瞥见她手腕的菩提佛珠,想起她没带走的翡翠盒子里唯一少的翡翠镯子。
“之前不是送你一个镯子,怎么不戴?”
那个镯子在蟒岭时就被沈毓南打碎了。
洛烟抿抿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