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神秘人绑在椅子上,陶溪先是不慌不忙亲自给小黑做了些吃的,这才让青松一瓢水浇在那人脸上。
“娘子,我来喂吧。”
简时鸣积极的拿过盆里的肉骨头,索性放在小黑面前。
小黑也不计较,吭哧吭哧欢快的吃着,那盆可不是简单的盆,是小黑的专用盆,比人的脸还要大。
这细作幽幽睁开眼眸的时候,就瞧见这样和谐的一幕,漂亮的女人身姿优雅的坐在凳子上。
而俊俏的男子正蹙眉喂着大狗吃东西。
大狗!
细作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这位怕就是县主和县主的举人相公!
先前主子说过,那县主是十里八香最美的小娘子,只一眼,他便确定了陶溪的身份。
“说吧,你从哪里来。”
陶溪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发尾,明知对方不会轻易招,她也不着急。
简时鸣用方巾擦了擦指尖,也蹙眉看向被绑着的细作。
那细作故意疑惑的望着他们,一脸愤怒,“你们是谁?凭什么绑着我?!!”
“不知道我是谁?”
陶溪嗤了一声,缓缓起身,“那你说说,自己是哪里人。”
“自然是大丰云县人。”
细作并不知道陶溪他们已经将他看穿,并且还拼命的演戏。
“少爷夫人,小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猎户,许是在山里不小心得罪了你们的宠物。
但它当时将我吓晕了,我可没做对不起它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细作悄悄瞥了一眼小黑,心里只感觉晦气。
要不是这该死的狗子,他早就带着打听的消息溜回了宣耀国。
“你少装!”
简时鸣起身,背着手走向细作,“我们大丰的百姓脖子上可不会刺青。
还有你说话的口音,很别扭。”
“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吧?”
陶溪也无语的接嘴,那细作被这夫妻两一唱一和气的吐血,却总是有些不甘心的。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自小调皮,不小心破相了,爹娘怕人家嫌我丑找不到娘子。
所以才找了人给我刺的青,仅此而已。”
说完他又想到陶溪说的,“至于口音,我十岁才学会说话,本就说的不好,所以才会奇奇怪怪的。”
陶溪和简时鸣:……
两人无语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你真不说?”
陶溪又揉了揉小黑大大的狗脑袋,小黑似乎是感应到陶溪的想法,对着细作就是一声大吼。
吓得那细作面色微微发白,但他是专业的,自然不会表露出任何不对。
只是当他想要咬一口嘴里的东西,这才恍然发现他嘴里什么都没有,被清理的很干净。
看来这县主和主子说的一样,狡猾的像狐狸,他这次怕是讨不到好。
“我…我听不懂。”
“小黑!”
陶溪一声令下,小黑便摇着大尾巴威风凛凛的走向细作,疯狂的舔着他的脸,糊了他一脸口水。
那模样像是示威似的,陶溪和简时鸣眼尖的发现那细作脚下有一滩黄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