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不闻确实是个麻烦精,他的风流韵事用一个本子都写不完,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再回来时,他抱回来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秋山。
秋不闻把孩子托付给了大哥,紧接着,他就自尽而亡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死,这件事至今都是众说纷纭,也许秋不见知道答案,但是秋不闻死了后,秋不见便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这个弟弟。
秋不见的伤口只是被简单的包扎过,他皮糙肉厚,自觉不要紧,而且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允许他休息。
秋不见眉间紧蹙,“秋山失踪了,应当是被叶随抓走了。”
鲁大师知道秋不见心里的担忧,他出声安慰,“如果那贼子要杀秋山,那就不会带他离开,现在看来,秋山应该暂时是性命无虞。”
秋山是秋不闻留下的唯一血脉,秋不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秋山出事。
“我觉得……”忽然出声的温苒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下,她还是第一次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点紧张,“我觉得秋山公子应该不会有事。”
秋不见道:“温姑娘何出此言?”
“不久之前,秋水姑娘曾经被人绑架到了后山,我追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那个黑衣人对秋水姑娘说的话。”温苒想了想,接着说道:“他似乎是觉得秋水姑娘性情顽劣,所以才想出了那种方式教训她,如今想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为了给人出头。”
当时,秋不见带着其他人商讨封印灵脉缺口的事情,而秋水被绑架的事情,则是交给了叶随处理,所有人都觉得叶随对这件事很是上心,还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去安慰受到惊吓的秋水。
秋水倒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没好脸色。
任谁看到叶随,都得说一句,他对秋水与秋山,真是一碗水端平的好长辈。
温苒继续说道:“在秋水姑娘被人绑到后山的那一天,她才和秋山公子发生过矛盾。”
鲁大师道:“姑娘的意思是,那个绑架了秋水的黑衣人,就是叶随。”
“嗯,那一天晚上,我师兄砍断了对方的一只手,而叶随就少了那只手。”
其他人看向就站在温苒身边的,那长身玉立,君子端方的少年。
沈勿微微颔首,“我和叶随交过手,他的身法与那一天的黑衣人是一样的。”
鲁大师沉思了一会儿,道:“叶随他对秋山,确实是很亲近。”
叶随对藏渊谷有恨,又提起了秋不闻,那他的这种恨,似乎是因为秋不闻而迁怒的,但他对秋山又像是有几分真心,只要不是傻子,就会联想到秋山的母亲身上。
没有人知道秋山的生母究竟是谁,不少人都猜测那可能只是秋不闻在外一夜风流的后果。
如今看来,事情倒不像是这么简单。
秋不见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他脸色变了变,道:“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与我们藏渊谷有怨,正如我闺女所说,只要他对藏渊谷出了手,那就是我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