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田猎很难么?”
想了片刻,青萝还是点了点头,“很难,文臣不说,朝中武将个个皆是精锐,士族之中,也有身手了得之人,比如,沈今召,荣国侯府嫡子,白泽言。”
“白泽言。”殷鹿竹低低的呢喃着这个名字,“白金垣嫡子,白泽言。”
青萝点了点头,“世子忘了么?去年田猎拔得头筹者便是这白泽言。”
殷鹿竹想了一下,忽然像是记起什么似得,她连连点头,“想起来了。”
去年田猎,她作为臣子家属,也随父亲去了凉山。
白泽言拔得头筹,风头无两,可他却向狗皇帝提了一个要求,求娶大殷长公主,乔岁宜。
那乔岁宜可是顾庭芳的胞妹,因从小体弱多病,怕难以养活,国师替其算了一卦,便让先皇改了她的姓,随母姓。
这顾庭芳对她这个胞妹很是宠爱,自然不愿将她这么快便嫁出去,加上长公主也不愿,便回绝了白泽言,让他再许一个心愿。
可是,他重许的心愿却是,让殷鹿竹当众跪下,给他磕头。
那时,殷鹿竹也不愿意。
可众目睽睽之下,一连拒两个心愿,也说不过去。
最终,殷鹿竹也只得在他跟前下跪磕头。
当时她便觉得,白泽言真正想要的就是殷鹿竹下跪,他知晓求娶长公主君上定不会答应,接着再提这么一个要求,君上便不好再次驳回。
想到去年那一幕,殷鹿竹只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这么说来,今年那白金垣再拔得头筹,又得针对她了?
瞧着殷鹿竹难看的脸色,青萝安慰道:“世子,今年,你也不打算参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