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剂无甚痛苦的药吧。”白金垣像是在一夕之间老了几十岁那般。
他甚至不敢看一眼白金垣,不敢看梁氏。
大夫应了一声,便出去配药了。
跪坐床前的梁氏不可思议的看向白金垣,眼底皆是愤怒和心痛,还有不甘。
“老爷,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的儿子!”
“夫人!别再让言儿痛苦了!”白金垣将梁氏扶了起来,“今日之仇,他日,我定会让那殷鹿竹血债血偿!”
“不!”梁氏整个人像是处在癫狂的状态那般,不住的摇头,“言儿不能死!我的言儿他不能死!不能!”
“来人!将夫人扶出去!”
白金垣沉声吩咐,似乎是用尽了周身的力气那般。
梁氏很快便被人带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白金垣与白言辞的存在。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白金垣终究还是看向了白言辞。
“言儿……”他的声音沙哑,“为父会为你报仇的!”
白言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身,一直以来,平顺坦荡,他以为,他的人生会一直这样下去,他朝子承父业,却不曾想……
竟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这一夜,荣国侯府内杂乱一片。
在白言辞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夜晚,被一碗汤药悄无声息的夺去了性命。
侯府嫡女白芷希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床榻上早已没了生机了一具血肉。
她惊愕的看着那一幕,眼睛猩红,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那般轰然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