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殷鹿竹跟前停住了脚步,叹息声似有若无的溢出。
他轻抿唇瓣,想说什么,终究是一言不发。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便这样静静的站着,许久之后,姬砚沉道。
“曹继伟,是你杀的。”
“……”听着他话语里的笃定,殷鹿竹眨了眨眼睛,“瞎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草菅人命之人。”
“我的药没了一些,刚好那药以蓝桉入药,偏偏,曹继伟身上也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我的人,怎么也能如旁人一般如此恶意揣测于我?”
你身为我的人,这句话传入耳膜,让姬砚沉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突然间,便没了开始的云淡风轻。
在殷鹿竹的注视下,他有些窘迫的移开了目光,轻哼,“世子不必遮掩,我又不会告发你。”
殷鹿竹不语,只是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道:“你若告发我,我就诬陷你,反正这药是你的。”
姬砚沉:“……”
姬砚沉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人,从前,只以为他是男子,纵使顽劣,纵使到后来的卑鄙狠毒,阴险狡诈都可以理解。
可如今……
他没忍住的又看了一眼殷鹿竹。
今日的她,一身白袍,三千青丝用一根白色的玉簪绾起,妖媚的眼睛徐徐上挑着,看似妖娆妩媚,深处却透着一股不容窥视分毫的冷佞。
姬砚沉有些不忍直视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我觉得,身为女子,还是纯良些好,免得,误了终身。”
听着这话,殷鹿竹有片刻的愣神。
“你是在威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