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芳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沉沉的叹息一声,那声音里不知道沉淀了多少的后悔。
好一个殷鹿竹,当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堂而皇之的带着驭冥军入北,她当真不怕一入北境便被围堵歼灭么?
这一刻,顾庭芳被巨大的无力包裹着,他似乎已经预见了结局,当真是愧对了列祖列宗。
这殷鹿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到底还是年轻了,不知道战场上的残酷,轻而易举的便受了那北国储君的挑拨!
沉默了片刻,顾庭芳忽然一巴掌将案桌上的奏章悉数推翻在地,“传相国!”
张家德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沈南箫便快步走进了昭德殿。
瞧着顾庭芳阴郁的目光,他道:“事情还来得及,臣马上去战场。”
顾庭芳摇了摇头,“他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叶盛玄会尽力拖住他,你替孤坐镇殷都,孤亲自前往!”
他倒要看看,他这将,到底受不受这君命了。
“战场凶险,君上怎可以身犯险,此事……”
沈南箫话音未落便被顾庭芳阻止,“孤会下一道旨意,说相国殿前失仪,禁足府中,孤身子不适,早朝暂免,往后送进昭德殿的奏章,便由你批阅。”
“君上……”
“南箫,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大殷将会损失惨重,那驭冥军不可亡,殷鹿竹桀骜,固执,如若不是孤亲自前往,他定会带着大军送死的!”
瞧着顾庭芳此刻认真的模样,沈南箫便是有千言万语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傅姑娘始终是个姑娘,她不懂战事……
如今,他只愿她平安。
点了点头,沈南箫行了一礼:“君上,保重。”
顾庭芳点了点头,很迅速的便换了衣服,带上亲卫悄无声息的出了这大殷宫,直奔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