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放心,臣一定将殷鹿竹平安带回来,不会让楚湘王老来丧子,平添反抗之心的。”
闻言,顾庭芳一愣,这才突然意识道什么那般。
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在得知殷鹿竹生死不明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如何平息楚湘王殷景朝的愤怒,居然是……
喉结滚动,顾庭芳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与沈南箫对视的目光,他轻咳一声,“如此,便劳烦相国了,孤会派人与你同去,护你周全。”
“是。”沈南箫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便火急火燎的退了下。
顾庭芳站在殿上,望着沈南箫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竟有些羡慕起他来。
他环顾四周,只觉得这偌大的大殷宫就是一座牢笼,而他,是这里面最大的囚徒。
张家德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于是便安慰道:“君上放宽心吧,相国定会将殷世子找回来的。”
顾庭芳叹息一声,没有多言。
他默默的来到桌边坐下,只觉得有些恐惧,对殷鹿竹那莫名升起的情绪感到恐惧。
摇了摇头,他将那些想法驱逐出脑海,自我安慰道:孤定是怕再起干戈,才如此担忧他的生死。
……
沈南箫出了大殷宫,便直接上马,一路朝着南疆的方向疾驰而去,那捏着缰绳的手更是一阵一阵的发紧。
他双目急切的盯着前方,满目迫切。
马背上的包袱随着马儿的狂奔,起起伏伏。
伴随着西落的夕阳,他的身影也渐渐隐没在了黄昏的夕阳光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