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召微微错开了与她对视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那年,你偷偷跑到沈府来玩,那天刚好是我父亲的生辰,娘亲为他拿出了陈年烈酒。”
“那酒是绿色的,你心中好奇,便大大的喝了一碗,不胜酒力,你醉得东倒西歪,还摔进了狗窝里,害得那大黄骂骂咧咧了一张天。”
说着,沈今召忽然笑了一声,像是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还有那次鹿鹿你记得么?”
殷鹿竹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脸上依旧带着不达眼底的笑容。
“那年,你刚及笄,便求着我带你去寺庙,你说,你要为自己求一门姻缘,可抽签啊,抽来抽去,都是下下签,你气得都哭了,说以后肯定嫁不出去,当时我还说,若没人娶你,那我便娶了你。”
“呵呵呵。”沈今召开怀了笑出了声:“这样,你才不哭了。”
殷鹿竹长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下。
她不是殷鹿竹,只是傅绾笙,对过去与沈今召的种种,她皆不曾参与,也无法感同身受。
她从出生起,父亲便深得先帝重用,一时风头无两,她是人人称羡的高门嫡女。
可是,她不快乐。
她从小便看见母亲为了父亲纳妾之事整日以泪洗面,瞧着原本对母亲情深的父亲对妾室多般维护。
母亲也从最初的隐忍变成了封魔般的歇斯底里。
这深宅大院中啊,总是有很多的不如意,一把铜锁,便轻而易举的埋葬了女子的一生。
男人的誓言啊,总是虚无得很,若是一时脑热信了,是要受伤的。
所以,她此生,只想要权利,不想做谁笼中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