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老崔赔的,减去吃的,现在还有32只鸡,也算是慢慢的进入了正规经营的行列。
徐春娇想了想说:“得统一弄个写账的。”
姚红霞头一个缩脖子。
她不行的啊,看数字老头疼了,她宁愿干力气活的啊。
徐春娇也没指望两个儿媳妇,“就叫翠兰吧”
平掉之前烂账的办法就是当做不存在。
新账就从九月份开学牛翠兰来公社小学上班以后开始。
全家所有人一天捡的鸡蛋全部都放在一个地方由着牛翠兰进行最后的统计,包括每天各房拿了多少鸡蛋,又卖出去多少个鸡蛋也都得去牛翠兰那报备。
还有,养鸡不止是拿来卖的,也是拿来吃的。
吃掉的鸡就得进行补充,这也由着牛翠兰经手。
总之往后三房只管养,牛翠兰只管鸡舍财务。
按理说都分家了,自然是当家的自家管自家的开销入账。
可三房目前都有一个人叫徐春娇踢出去接社会的毒打,不合在一起压根就干不成事儿。
就算三房都自个人员都齐全着,单干问题也不少。
甭以为养了鸡就能活,费老大力养了鸡,结果越养越瘦有的是,远不比所有人搭伙朝一处后使劲划算得多。
再者三房各自实力有差距。
大房和二房目前位置从人力上算是旗鼓相当,三房要弱得多。
就这几年光景就能叫三家拉开差距,往后生活圈子就得变,有钱的底气足,难免瞧不起没钱的兄弟姐妹,哪怕没这想法,家庭条件差的兄弟姐妹是帮还是不帮,帮多了心里头肯定不舒服,帮少了挨埋怨。
兄弟姐妹之间嫌隙大了就互相看不惯,久而久之关系疏远最后不再往来。
徐春娇心累的叹了口气,踢开正追着孙子打的大儿子,掏腿上车,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我记得你小时候你爸没少这么玩,队上有点年纪的都看过。”
牛进仓心里泪水哗啦啦的流,小时候被亲爸折腾,长大了被儿子折腾,命好苦。
徐春娇又叮嘱最调皮的孙子,“乱跑我回来就抽你爸。”
牛进仓此时此刻忽的很想媳妇儿,人铁定不能嘲笑他对吧。
人都坐不住了,赶紧去看送菜队伍来了没有。
连带着徐水生以及送菜队伍,今儿去城里头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一条。
本来大家都慢条斯理的走着,连骑自行车的姑侄两是温吞吞的瞪着车轮子,直到社会生产队赶着牛车从小道也溜达了过来。
两个生产队彼此之间互相看不顺眼。
社会生产队油坊被抢了一半的生意,直接影响到了年末分红,一些大嘴巴子的社员没少往外放话,先锋生产队真能买车,那也是托了他们社会生产队的福。
先锋生产队上上下下也觉得社会生产队的人不厚道,从挖人家老牛家的祖坟就能看出来一二三四,最近陆陆续续又听了些闲言碎语,只笑话对方脸真大。
今天碰上了,两边看着对方时候眼神都带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