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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园里滑梯旁边,那如同人骨的身子像布偶一样被几个壮汉砸在了地上,踹了一脚又一脚,泄愤朝地上的那人身上地吐了口沫:“狗崽子,害老子好找!”
像是想起找了半天的辛苦,壮汉愤愤地又踹上几脚。
“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懂感恩,也不瞧这B市是谁的地盘,逃过了昨儿,以为还能逃一辈子吗净会逃这逃那,这会儿回去,看老子不打断了你的狗腿!”
靳染刚跑到这,一路急忙跑来的喘气还没理顺,就已经楞在原地。
不久前还戏谑嘲讽着自己的那人,此刻就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任着踹打,不喊疼不求饶。
想起那求生的锐利双眼,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凭着几分倔傲与不屈,这年纪能做到如此她确实不敢相信,但看向空洞无神的面孔,便恍然了。
于他而言,还有什么比起这生活更生不如死。
真是只不懂珍惜的鸵鸟。
那人的话言犹在耳,那时候的她听了觉得无比讽刺,如今却如同炸弹般落在心潭,掀起了一番轩然大波。
事情来得太突然,已经等不着她多想。脚下意识地退了退,靳染身子一转,就跑了别的地方。
见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一壮汉怕兄弟虎子就这样被他们给揍死了。
“虎子算了吧,人也找回来了。”
不经意间,那深邃的目光定在了那伫立原地的人影,从她来了就盯着,直到她回过头走了,也不曾离开。
名叫虎子的壮汉瞥了眼劝说的兄弟,仍有余怒地踢了踢地上的他,力度没有减弱。
“大头,就是你纵着这崽子,他才胆子大,敢老往外逃!”
“你也知道我这把年纪,家里那婆娘连半个娃也不出来。没个孩傍身,怎样过老儿的日子?”这个名叫大头的汉子,年近五十多,跟这虎子说话的时候,熟稔之中带着几丝唯诺与顺从。
“想这崽子来的时候还长得人模人样,现在像条干尸,剩些骨头撑着。大头咱俩当兄弟大半辈子,兄弟也不想亏了你,要不我换个人样些的给你?”
大头一把搂过虎子,嬉笑调侃道:“又不是知道兄弟我银子少,给个人样,过几年不又成了另一副骨头。”
“听你说的,好像大哥亏了你的钱,要让大哥知道你肯定又少不着一顿骂。”
见虎子他们没有教训下去的意思,大头粗鲁地扯他起来,愤怒地喝骂道:“蠢货,扑了这么多次一脸灰也不懂教训!”
不知是不是吼的气力大,大头说完就辛苦地咳嗽起来了。
其他兄弟上前,拍了拍大头的背,见他顺了些气,才松了口气。
“大头,你的病又犯了?”
“老毛病了。”大头打哈哈,虎子当了他这么多年兄弟怎么不知,看着那被几乎站不起来的人,扬手就一巴掌。“都是这崽子惹得祸!让咱们跑了这么多冤枉路!”
这一巴掌,就轻易将那瘦如竹竿的身子就打到了地上。
虎子呸地一声“又装病”,又是一脚下去。大头上来打圆场,说了几句,虎子才熄了火气。见那些壮汉兄弟走在前头,大头攥住他的衣服,瞧着那青紫交错的面庞,眉头皱成个川字。“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子还不懂吗?”
艰难地抬起了眼帘,淡淡望着大头,眉头扬了扬。
大头的皱眉更深,道:“阿维,你也别恼老子,老子给了你机会,你逃不了也就别怨了。”
这几天来,他没有像往日挑着顿吃,每一顿都是饱着吃,大头当然看出端倪,不过没有戳穿他罢了。大头看了看那些兄弟,没有在看他们这边,才压着声音对他道:“阿维,听老子的话,别想着逃了,你真以为老子能保你一辈子?”
大头每次对着他,也觉十分头疼,但也无可奈何。
“明明还可以逃上几天,为什么一直呆在这?”以往找他也得费个三两天,这次顺利且迅速得有些奇怪。
阿维掀起薄唇,似笑非笑望着大头。
靳染跑去最近的店子,从裤袋里取出买药剩下的钱,打了通电话,时间赶着,没有多说其它,只是慌忙地说了地点,就挂上了电话。
给了钱就马上跑回那个地方,在路上,就遇见了那些壮汉子。
没有意料到会面对面碰上的她,先是愣着,随后心就慌恐了起来,也不知该退走让路,还是挡着他们的路。
兴许是她一脸复杂站在前路,一动也不动,虎子也发现了她。
虎子叫喝道:“你这娃儿瞧什么瞧?”毕竟是当惯了流氓混混,就算是对着其他不认识的人,语气也是不善。
这一喝教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缩了身子。
“虎子哥,我认得她。”
虎子“哦”了声,声音延长,怀疑地瞧了阿维一眼,再回过身去看,那因阿维一句话而僵在了原地的她。
“怎么你认得她,连我也不晓得?”
“我逃的时候碰上她的。”
她的脸色变了变,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脸青鼻肿的人。这人也真有够无耻!阿维知道,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自己不知死上多少遍了。
“是个逃家的娃,被小情人给抛弃了。”
虎子听阿维一说,也来了兴趣,走到她的面前,问道:“娃儿没地方去,跟虎子哥走怎样?”
大头似乎对阿维的话感到不悦,便对虎子说:“虎子,别听阿维说的。这样来历不明的娃儿收回去,说不着会惹上麻烦。”说着,不忘瞪了阿维眼,似乎想要阻止他。
虎子不是蠢货,当然也明白大头说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他感兴趣的是,阿维这小子对啥也不上心,居然下了话提她。他们那又不是好地方,难不成以为带她回去还能金养?对他们这些贩子来说,抓了孩子不是卖给人家,就是拿来赚钱。不过常来说,女孩更好赚头,大了还可以卖去窑子当妓儿。
“阿维,该不会这娃儿得罪你了吧?”虎子心情好了,语气也没这么差,言语中还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另些壮汉目光瞧了阿维和她,嘲弄而轻蔑地道“虎哥我看你说的不对,我想阿维他应该是想给自己找个伴。”
“连毛也没长齐也学着找女人了?”
话落,除了大头,他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那别有深意的yin秽审视就算她不懂太多,也令她不舒服,且第一次被人说成赤果果地说成如此不堪,她的耳根也红了,难堪得她直想挖地洞埋了自己。
相对于她的困窘,阿维但笑不语。
他可无耻,她不可不仁。忍着胸腔的愠怒,她吸了一口气,佯作镇定地开口:“把坠子还我!”
“你不是拿走了吗?”
“那不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那玉坠子不是你的?”他凉凉地开口,盯着她的眼神透出几分深意。
“怎么不知道,我的坠子比你那破坠子贵多了。”
她的话让阿维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怎么知道我的坠子便宜?”
靳染鄙夷地望着他,语气高傲:“你以为拿个差不多的就可以唬弄我吗?我的坠子是家里人特意订做的,除了兄弟姐妹其他人不可能有的。”
阿维闻言露了微笑,也微勾起唇道:“既然这样,你将坠子还我。”
“你拿了我的玉坠子怎么是我还你坠子,而不是你还坠子?”她说话的声音有着怒意,脸上看起来也有些急了。
虎子他们被他们坠子来坠子去,说得糊涂了,听着也觉烦了。
“阿维,你抢了这娃儿的坠子?”大头抢先虎子问了话,面色紧绷,而且带着不掩饰的怒气。
阿维默然望向她,脸儿虽怒,脚儿却有着微抖。
他迟迟没有回答,大头怒气更多了几分,大手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阿维不堪这力度,身子颤了下,几乎又倒在了地上,紧皱眉头,重重地咳了几声,应该是被打得难受。
见状,她的眉头轻皱了下:“还我坠子就好。”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揍他。
大头似乎也只是意思意思下,没有下心肠去教训,听了她的话,就没动阿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