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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太说话的郅彪问占彪:“彪叔,那时和我爸爸勇闯虎穴,掌握豆战车第一手资料,这一带一直都有这事的传说,救出去的一百多民工都是亲眼目睹的……”
县志办刘主任说:“是啊,郅老英雄是抗战孤胆英雄啊。”
大郅连连摇摇手:“你们可别作贱我了,在彪哥面前我实在是微不足道,你们要夸我也得等彪哥不在场的时候啊。这些孩子们,唉——”
占彪哈哈地笑了,豪气依然:“就是那次赶着牛车我与松山老鬼首次照面,然后打了无数次的交道。”】
晚上县城日军驻地院内,院子的北侧地上歪架着两挺九二式重机枪,月光下泛着青光。
重机枪后面摆着铺着桌布的长条桌。上面是38个裹着白布的骨灰盒,一排蜡烛扑闪着。
院子正中松山和藤田领着剩下的12名特种士官,都戴着白手套,翻着白衬衣领子,站在桌前向骨灰盒垂头默哀,他们在祭祀特种士官中队的38名亡灵。
气氛肃穆,已是祭祀尾声。
藤田在高声说:“各位圣战同僚,你们一路走好,等我们回国后靖国神社见。”
武男少佐领着5个小队长与龟村、吉野、间濑等人站在后面,有些兔死狐悲的悲戚神色,吉野更是垂头丧气。
空手道小队的杉本中尉低声对武男说:“他们也是50人的军官中队,玉碎了38人。我们、我们也是50人……”
武男低叱道:“闭嘴!别先灭自己威风。这次他们是遇到了困兽犹斗,才损失了17人。其他战死者有10人是被狼群袭击,有7人是和新四军遭遇,还有4人用掷弹筒时被支那机枪班的机枪扫射……你们都是国宝,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藤田带着剩下的12名军官上前恭恭敬敬地捧起骨灰盒,排队向大门送出。可以看到门外的红十字卡车。
松山回过头来,龟村等人走过去。
松山对吉野说:“你这次又一个中队被重创,军部已决定另派佐官重新组建你的大队,你先回国调养一段吧。”
吉野恨恨地:“就是这个占彪!就是这个抗日机枪班!让我背上了耻辱,我还会回来和他算账的。”
松山在打扫战场时,找到了5具新四军士兵的尸体、17具特种分队军官的尸体,还有跟在豆战车后的32具日兵尸体。虽然缴获了2挺被炸坏的重机枪,可是也丢了4挺九六式轻机枪、4具掷弹筒、28把手枪还有17把精致的军用精钢匕首。可想而知,松山在和占彪又一次较量后失败的恼怒。
龟村上前安慰松山:“松山老师,您也顺变吧。虽然军官中队减员,现在有了更有战斗力的武道特种中队,谅这个机枪班也蹦跶不了几天了。这不是也有缴回两挺重机枪的战绩了吗。”
松山点头道:“后两天战车中队就要去前线了,我们明天得抓紧扫荡,把另外14挺重机枪收缴回来。然后尽快把靠山镇的炮楼修好,把这一带控制在我们的手里。”
龟村:“是的,我的一个联队随时听从松山老师的调遣。”
松山看了一眼地上的重机枪担心地说:“奇怪,他们怎么和新四军搅到一起去了。我不怕他们和中央军、忠义救国军勾搭,就怕他们和新四军弄到一块。飞兵排彭雪飞的狡猾和抗日班占彪的狡猾,两个狡猾地在一起,会无限增加我们的清剿难度。”
三家子村口,占彪和彭雪飞握着手,两队人马相拥在一起。占彪和彭雪飞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身后是成义开来的一辆卡车,抗日机枪班的士兵纷纷跳下。
彭雪飞上下打量着占彪:“真是担心死你们了,等了你们一夜。”
占彪摇摇头说:“真不好意思,把你们的两挺重机枪打丢了,还阵亡了五位兄弟。”
小峰在旁说:“彪哥又给你们带来两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