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把好奇宝宝的视线吸引走,陈桐现场做了一堆玩具。而对本想找个靠山的拜伦斯来说,一打五还会做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缇兰斯阿姨简直是人间理想。
陈桐打着哈欠,拜伦斯的反应倒是点醒了她:倒卖香料不成就做木匠吧,材料好找,技术也好解释。
能力用多了就会犯困,陈桐把挑子撂给拜伦斯,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一定喊醒她。拜伦斯认真接下,耳边的黑色发带忽然亮了一下。
「拜伦斯……我说的没错吧……」
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蛊惑。
拜伦斯头也不抬地摆弄着手机的魔方,「你说的对。」
「那从今以后,还要听我的……」
拜伦斯皮笑肉不笑地玩着手里的魔方,可无论怎么摆都摆不出一个干净的面来。就像她的心一样,根本回不到最初。
「好。」
陈桐这一觉睡了很久。
她起身准备问问拜伦斯要不要出去吃,却发现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陈桐只当孩子坐不住又出去撒欢了,却看到地上一点红黑色的血迹。
血迹吓得陈桐一个激灵。
屋里进东西了???
不能啊,这外面的篱笆和陷阱又不是摆设。
她顺着血迹往外走,惊觉这血迹是踩了两遍的。可能血迹的主人本来没发现,发现后只能原路返回。
沿着血迹的方向,是自己新打的大门。门外往右走是去镇上的路,往左则是一片茂盛的森林。隐约的腥味就是从左边传来的。
拜伦斯抓着手里的弯刀,对蒙面的小盗贼丝毫没有一点怜悯。她的脚底板下也流着血,但并不妨碍她用流血的脚踩上贼人的脸。
陈桐擦擦眼睛,忽然想起这本书最大的争议——“以暴制暴”。
云生不觉得女主的性格歪,但架不住这种性格不讨喜。读者们并非希望女主圣母无私,而是觉得曾经的拜伦斯也是靠偷窃谋生的,凭什么不能允许别人也这样做呢?混乱的时代都想活着罢了。
“女主能偷别人不能偷?别人被偷把女主打一顿,女主还睚眦必报?什么歪理。”
“偷东西就要付出代价,女主的代价在后头,洗什么洗?”
“这女主典型的又当又立,人家可没把她往死里打。”
犹记得当时的陈桐很难评判这个剧情,没想到现在还是没躲过去。
“拜伦斯。”陈桐叫住她。
拜伦斯没有转身,她耳边的声音仍旧叫嚣着让她杀了他,尽管她明知道对方罪不至死,但沸腾的血液和内心的阴暗让她无比渴望把事情做绝。
不能杀。
杀。
不能杀。
杀。
“你饿了吗?”
「居然想拿吃的拉回理智值,哈哈。」迷失者显然不相信这会让拜伦斯摆脱对暴力的渴望。
谁成想拜伦斯突然清明,小声地念叨一句,“面包。”
陈桐小步靠近她,不动声色地按下她的胳膊,夺下她手里的刀。“好,半磅够吗?”
趁拜伦斯愣神的工夫,陈桐给地上的人使了个眼色,地上的顿时狼狈地爬起来跑远。
某个声音沉默了。
就这?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