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顾知许也不问了,有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就连把她卖到深山老林里去,她也不会惊讶了。
车子一路向上,路边的人家越来越少,越来越偏僻,到最后只有几盏路灯照明。
而顾知许确实也和她心中想法一样,全程淡定,她一句确信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是因为江彦词。
到了山脚下,江彦词替她打开车门,“到了。”
顾知抬头往山顶望去,一眼看不到头,现在居然身穿正装爬山,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婺丘有一座山,叫云衔山,因为登顶可以“触碰到”云雾而得名。
山顶有一个泉眼,水流沿山体一路绵延,汇入婺丘的河。
江彦词便是顺着这条河,带着顾知许一路开车驶来。
月亮高悬在天际,月色如流水,银色清辉悠然洒下。
就在顾知许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有点点烛光顺着小溪缓缓流下,随着烛光渐渐增多,整座山的水流都被照亮,它们蜿蜒而下,汇聚成一条散发金光的河流。
“江彦词!你看!”顾知许惊奇的指着正缓慢留下的烛光群。
“嗯,看到了。”
她抬眸看了江彦词淡定的表情,顾知许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甚至有可能是……
他们沿着溪流方向一路往上走,河灯照亮了脚下的石阶,整座山犹如被缠绕上一根金色丝带,透过密密树丛散发着金光,宛若仙境。
他们往上,河灯往下。
半山腰有个蓄水池,山顶的河灯也跟着泉水稍作停留。
顾知许伸手拿起一盏,河灯一般都是荷花的形状,而这些居然是白玉兰。
里面有一张纸条,顾知许拆开,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愿顾知许平安喜乐。
拦下第二盏,上面写着愿顾知许万事顺遂。
第三盏,愿顾知许所求如愿。
第四盏愿顾知许长命百岁。
……
每一盏的纸条都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写着不同的祝福。
这些祝福都是江彦词在白云观中一步一石阶求来的。
数以千计的河灯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流到山下,流到婺丘。
整个古镇的河流都散发的暖黄的光,从山上往下望去无比壮观。
顾知许握着河灯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江彦词,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的脸被河灯照的莹润如玉,双眸宛若秋水,那身旗袍衬的她的气质愈发脱俗。
“顾知许。”江彦词叫她。
等她抬眸望过来的时候,江彦词一字一顿的说,“顾知许,我喜欢你。”
“你高中写给我的那封情书我找到了,我想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耀眼,你也从来都不是卑微的单向。”
他面上淡定,但手心早已出汗。
“我告诉你这些,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想和你共度余生永远也不分开。”
“这句话八年前我就想和你说了,但是现在也还来得及。”
“所以,顾知许,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晚风拂来,吹的他声音格外颤抖。
与此同时,天空升起一盏盏孔明灯,这次照亮的不止是河流,而是整个天际。
云衔山被孔明灯镀上一层层光晕映在江彦词身后。
他的侧脸渐渐浸入属于灯火的暖色。
从来没有哪一幕场景能像此刻一般触动顾知许。
“江彦词。”顾知许伸手拽住他的衣领,轻轻往下扯,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湿热的,虔诚的,珍重的吻。
“我愿意。”
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愿意。
江彦词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四周声音被他隔绝在外,只听得见那句我愿意。
而后,他喉结滚了滚,眸中有火光在跳动。
顾知许刚松开他的衣领,就被拉入怀中。
她抬头看去,冰凉的唇贴上来,顾知许双眸微睁,看着他的细长的睫毛怔住。
下一秒,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她听见江彦词含含糊糊的说了句,“闭眼,张嘴。”
视觉消失后触觉便格外敏锐,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在碾磨,撕咬,入侵,掠夺。
她觉得心间好似有蚂蚁在爬,酥痒的感觉遍布全身。
胸腔里的空气被消耗殆尽,她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服才能勉强站着。
江彦词感觉怀中的人正在慢慢下滑,他松开了顾知许。
只见她整个人就要往前栽,江彦词伸手接住她,声音沙哑,“怎么了?”
“我腿软。”她声音带着哭腔,说完头就埋进怀里,似乎在逃避现实。
顾知许在心底呐喊着。
有没有地洞啊,好丢人啊!!!
头顶传来他闷闷的笑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
“顾知许,你好弱啊。”他低笑。
江彦词雇了很多人在放河灯,而赵静语负责管理山顶的那部分人。
赵静语站在山上,俯视着整个云衔山,这场盛大且浪漫的告白是她全程参与的。
她将内侧刻着J的尾戒丢入水流,混在这一盏盏河灯之中,被冲至山下。
在这一刻,赵静语彻底结束了她长达十二年的暗恋。
而她年少时最爱的少年和她最爱的少女,终于,终成眷属。
作者有话说:
顾知许:要强了一辈子,结果输在这件事上
了却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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