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点点头，转而吩咐大夫人以及几个姨太太道：“你们先行休息去吧，守着也是无用。”
大夫人抬眼看了看李太医，点点头便带着几位还在抹眼泪的姨太太离开。
国舅回头看着李太医：“太医可是有话要说？”
李太医微微一愣，看了看周围识相离开的丫头们，皱了皱眉，却点头说道：“确有些事要说与国舅爷听。”
王惠良看着国舅那只老狐狸，明明已经发福变胖，但是那一身威严与狡猾的气息仍旧让人心惊，尤其还有那敏锐的心思。人太医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察觉了太医的意思。怎么说呢？该是说，现在这样的官场培养出来的人物果然不是他这样的平常百姓能够想象的吧？
李太医叹口气，习惯性触了触胡须，又叹了口气才道：“国舅爷，小姐的病……依下官看来，唉……竟是投毒所致！”
“砰”！
李太医惊而回头，国舅的手还在桌子上拍着。国舅狰狞笑着：“李太医可是看仔细了？”一句话婉转回肠，让人听着，能在那几个弯子上打好几个寒战。
李太医却不为所动，叹息道：“唉，下官才疏学浅，也只能得这么个结论，国舅若是不信，下官也是甘心的，只是圣上和娘娘对于小姐生病之事很是关心，若国舅请了更加高明的大夫来得了结论，还望告知下官一声，以便下官回禀圣上和娘娘。下官先行告辞！”
李太医刚说完，国舅立刻就笑道：“李太医这是何苦来？唉……在下只是太过震惊此事才向李太医确认，却不想得罪了李太医。还望李太医不要见怪才是。只不过……李太医可知，这毒是何毒，是否可解？”
李太医得了台阶，也顺着下了下来。弓身行了礼，叹息道：“恐怕是尘怨丸，只因中此毒到一定量以后，中毒者会消瘦如骨，指甲发黑，面色发青，发枯黄，如那怨鬼一般，是以得了这个名字。只是此药原是前朝宫中秘药，到了当今，宫中早已禁了此药，记载少之有少，只不知怎的会流传到国舅府中，唉……在下也只在书上见过，却还未见过实物。只是小姐的这症状……十有八九就是了。”
踱了两步，回头正好瞧见国舅满面阴狠：“哦？实话说来，几年前在下一侍妾，也就是芳华的母亲，也是这样的症状去了的，不过当时的张太医，朝太医都说那是恶疾，无救。”
李太医冷哼一声：“这两人的话如何信得？当年这两人凭着家里关系才进了太医院，又因着裙带关系成了太医院中有些地位的太医，我等都是知晓的，只希望国舅莫要被这二人混了眼神才是。”
国舅甩袖重哼，向外道：“速传大夫人以及几位姨太太到偏厅！另外，将伺候芳华的一干丫头婆子通通传到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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