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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悬念，当众人还陷落在那一场温柔又唯美的画面的时候，四周已经只剩下空气流动的轨迹。
无最先有了动作。
微微上前一步，无的声音透露着遗憾和叹息：“归降吧，何必再造孽缘？”
王惠良曾经的梦境又明确起来，无的温和，还有念泛青的嘴唇，轻挑的眉角……
“孽缘？凡非你族类之恋，便是孽缘？哼，人类当真浅薄无知之极……说来，你我也算有些交流，我只问你，你可爱过？可被爱过？又或者……连爱的资格都没有过……？”
无的脸色一定不好看，王惠良知道的，国师……虽然地位高贵，却被剥夺了无数乐趣。就是当年无的母亲——潋泉的上一代国师，也是为了让后代灵力强大，选择了灵力最强的人为丈夫。国师……没有爱人和被爱的资格。
红衣人走到了念身边，没有说话，只是仿若好笑一般“呵呵”笑了两声。
念忽然笑了，张狂而放肆，仿佛天地都不再他的眼里！
王惠良第一次听见念的笑声，让人感叹也让人心酸。
“呵呵呵呵，落在你们这些人手里，我真真体会到何为不甘，潋泉国师，若我回来时身体发力已经恢复，便不至于让你有机可乘。呵呵，其实，所有人里面，我反而很是喜欢你这样的人物，还有……师弟……”王惠良一怔，万万没想到念在这个时候会提到自己，“师弟的来历，你我二人心中都有数，他一心帮我，却不想仍无法扭转命运。唉……潋泉国师，我知你与师弟相交不浅，现今我之将去，若你见了师弟，还劳烦带话于他，就说，他做的，已经够了。”
没有回音，王惠良满心震惊。念的张狂和冷漠好似幻影，王惠良从没想过念竟这样在乎他这个师弟……
“芳华，可愿与我一起？”
芳华似乎不明白现状，声音里透露着疑惑不解和一丝急切：“当然要！仙子不要我了？”
念又笑了几声，接着便如那个梦境的发展一样，揽着芳华纵身跳了下去！
“不要——”一声长叫，伴随着的，是一个迅速扑到崖边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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