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是我自己酒量不好。”
“秘书也会有酒量不好的吗?”徐子墨有些诧异。
“我大多只负责公司和时总生活上的事情,这些应酬偶尔会去几次而已。”姜阮说完,四下远眺,开始琢磨自己回去车上等时滨白的可能性。
不对,去车上等时滨白也不见得是多好的想法。
“那时滨白这次怎么让你来了?不会是说自己找不到合适女伴吧?”徐子墨猜都不用猜就能想到,那个人会拿出这样的谎言。
“的确找不到。”时滨白走进凉亭,手里拿着一瓶水,脸色不大好。
一赶来就看到徐子墨坐在姜阮身边,这已经足够让他不爽,更何况等听到他在姜阮面前提起自己的那个借口,哪还会有好心情,冲着徐子墨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多资源,需要的话随便就能安排一个出来。”
徐子墨笑了笑没有多言,看时滨白拧开瓶盖,将水瓶送到姜阮手里。
“喝点,喝完我们就回去。”
姜阮唯唯诺诺接过水喝了几口不敢发出什么其他声音。
凉亭里,两个男人像是无声对峙着,谁看见都得绕十米远走,更何况就在二人面前的姜阮?
也不知道为什么,时滨白见到徐子墨的情绪好像是见到了什么仇敌一般,浑身上下的气场都透着股不对劲。
几口水饮完,胃里的烧灼和醉意终于减轻不少。为了早点脱离这令人不安的氛围姜阮起身挪到时滨白身旁。“时总,我好了,我们走吗?”
时滨白点头。
她便将身上的衣服取下来要还给时滨白。
时滨白接过姜阮递来的外套反手又披在她身上:“待会出去海风大,不用着急给我。”
“时滨白,回去后我们一起聚聚?”徐子墨终于再次开口。
“我和你之间没这个必要。”时滨白轻扶着姜阮离开,下石板梯时顺势握住她的手臂。
徐子墨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命运的巧合性。
回到聚会上,几个朋友打趣他去了哪里,他一脸平静靠着酒桌:“刚刚碰见时滨白了。”
“”几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徐子墨和时滨白从高中开始就互相不对付。中间还出过好几次大矛盾,没想到最后到了生意场上,时滨白处处起势,手头的公司势如破竹,年年都是各类富贵圈子里拿来教育孩子的典范。而徐子墨还是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少爷,有一次还在自家的公司和合作方打起来。
由此,徐子墨的人生光芒就变得暗淡些许,每每有人再聊起二人时都带着点揶揄比较。如今就是朋友们也刻意在徐子墨身边时少聊过往,免得招他不高兴。
徐子墨倒了杯伏特加一口饮尽,突然笑着说:“我和时滨白八成是命里犯冲。”
停车区。
姜阮和时滨白走在路上没有一句对话。
他在想姜阮是怎么和徐子墨认识的。
她在想时滨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脱离的剧情设定。
二人正想着,一出高台,海风就席卷而来,吹得姜阮的发丝都杨起来。风声在耳边呼呼乱叫。
时滨白站停脚步,帮姜阮紧了紧衣服。“你认识徐子墨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姜阮没有回答只想要离远一些,但时滨白很快就将攥在手里的衣服收紧几分,让她无处可逃。
“今天,算上今天,才见过三次。”姜阮认怂的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三根指头强调。
“知道了。”时滨白紧绷的脸终于破冰,他低缓着声音:“我和他关系并不好,以后别和他走太近。”
姜阮坚定点头,随后赶忙指着时滨白不松开衣服的手说道:“您是不是想要回衣服,我现在还您。”
时滨白低视着姜阮,目光灼灼。
宽大的西服外套套在她身上显的格外不同,在他眼里带着独特的韵味。
也许是因为,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的外套是一个男人的。
也许是因为,那上面有着自己的味道,自己的气息正靠着这个媒介包裹着她。
也可能是因为他很喜欢她。
上涌又退下的海浪,蠢蠢欲动想要登上永远抵达不了的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