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言行下眼睑一圈暗黑,显得有点憔悴的样子,好像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一样,脸色也有点苍白。
我虽然知道他早起去摆摊,傍晚才回来,可能是有些累,但是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吧?难道是他本身的病的关系吗?要不要紧呢?
想着就问出声来了:“言行,你累了么?要不先回房歇着?”
我话一出,大家都看着言行,言仪是看了他一眼又马上回过头不敢看他了。言行勉强打起精神对我道:“不用,我同大家一起。”
“别逞强,身子重要些。”我担心的说。
他也只是弱弱的笑了笑,笑得距离感觉很远,一点也不像是开始那样,很依赖我的感觉。现在的他,知道了些事,懂了些事,但是他也变得更加稳重了,不像个才十三岁不到的小孩了。我为他感到悲哀。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连没心没肺的言歌言漫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都安静下来,扒着饭埋头苦吃。时不时还抬起头来看看我的神情或者是看看言行的神情,然后奇怪的歪着头想会儿又埋下头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言斐一下子放下筷子,筷子声音很大,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抬头看他。他谁也不看,就垂着眼,然后冷漠的说:“我吃饱了。”说完就站起身转头就走了。
言行言仪看了眼他,回过头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言歌言漫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然后歪头嘿嘿傻笑。
看他的背影,走的很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我暗自叹了口气,唉,看来我和他和言行之间的隔阂肯定会越来越大的。
再拿起筷子吃饭时,也已经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一眼就看到了言仪的眼睛,待我仔细去看她时,她又已经低下了头不再看我了,我皱皱眉,实在不明白这群小家伙到底什么样的心思。
一个字:烦!
一顿饭吃的是郁闷无比,简直比坐牢还痛苦。要猜这猜那的,还得保证他们不会闹别扭耍脾气什么的。
孩子们都进屋去休息了,我坐在小院子里的躺椅上,摇啊摇,消消食。
小梅和悠心住一间屋,收拾好了就进屋休息了,不过灯还亮着,不知道她们在干嘛。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小梅悠心把灯灭了,也许睡了吧,我想我也该睡了,这里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我不回去的话,今天待一夜明天肯定生病。
不过,回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往边上的旮旯走去,自然没有发现我,我又没点灯,又没有拿火折子,他怎么也发现不了我呀。不过,是谁呢?看个子不像是高个子的言行,也不像矮个子的言歌言漫,唔,到是和言斐的个子差不了多高,难道是他?
偷偷摸摸走过去,想看他在干什么。谁知,还没走到一半,就接着月光看到他捡起地上一根树枝,然后开始,练起了功!唔,小孩,虽然你练功是好,但是现在天已经晚了,这样很伤眼睛的……
我不敢动了,就躲在花坛一处,而且只能蹲着,要是站起来说不定就被发现了。
我从来没感觉到我的眼睛是如此的好,我竟然看到了他的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在月光下,他拿着树枝当剑,舞得像模像样,汗珠挥洒,可见他用功之深。
有点心疼这个孩子。
生母是个妾,又是个不屑争宠还心高气傲的妾,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她一身悲惨的命运,所以她只能在房里孤独终老,生下个儿子同样是这样的性格。好强但是太要强,导致自己再怎么困难也不会像谁低头。就像他母亲一样,就算自己心里再怎么想他爹,还是不会低下头去委曲求全。
唉,我叹气,我发现,我今天叹气的数目比前些日子都要多了。
不过我很庆幸,还好王家没了,若是王家还在的话,我该叹多少气?王家是个大家族,我嫁过去又是个续弦的,我那夫君又是嫡长子,将来定是王家当家之人,那我我自然就是个当家主母,到时候我该多累?不是堤防小妾就要小心那些长了心思的丫鬟,她们可都等着爬我那夫君的床啊!
还有一大堆孩子等着我去管。若是她们的母亲都还在,对我的敌意该有多大?
还好,还好王家没了,他们也只有我这个后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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