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辉轻轻闭上双眼,期盼着未婚夫的进一步宠爱。对于柳辉而言,她对江凌的爱是属于一见钟情的。从刚进入大学那天在公交车上巧遇起,他们一直在一起相互学习相互交流。虽然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但两人之间从相知到相恋的交往,都止于牵手,拥抱和接吻。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虽然年轻人已崇尚自由恋爱,但无论是江凌还是柳辉,从小就受良好的家庭教育的影响,两人在一起学习、工作四年多了,没有其它任何更亲密的接触,受过高等教育的他们自然懂得互敬互爱。如今,两人订婚已有半年多了,柳辉自认为自己迟早是他的人,此情此景,不免对人们常说的幸福时光有一丝丝期待。
但是,江凌亲吻到柳辉的那一刹那,他快如闪电般站了起来,冲向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回到床前。他对柳辉微微一笑,说:“对不起。”
柳辉被江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警醒了一些,双眸微开,静静地着他,眼神笃定。她轻轻地问道:“你,爱我吗?我是你未婚妻呢。”
江凌站到床前,俯首吻了下她的前额,轻轻而清晰地对她说:“爱,很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
柳辉听完,仍旧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江凌说:“亲爱的,刚才其实我也很想,因为我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停了停,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虽然我们已经订婚,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那样。”
他坐到床上,让柳辉的头依偎在自己胸膛上,双手握住她的双手,深情地说:“理由有三。一呢,我们还没有领证,还不是合法夫妻,就不宜干夫妻间那种实质性的事情。二呢,我们是教师,是党员,更是学校的行政领导。我们的任何事情,都得以为人师表、树立榜样为准则。今天我们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一旦任由我们激情迸发,你怀孕了就麻烦了。我们都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未婚先孕会让我们在学校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还要遭人饥笑和讽刺。如果不想让人发觉,就得进行人流手术,我是不愿意让你受这份罪的。其三呢,你父母还没有在庄重的婚礼上把你交给我,我们如果提前做了不该做的事,从良心上讲,是我对你父母的极度不尊重,你说对不对?”
听江凌说完,柳辉羞涩地一笑,点点头,说:“你真好,听你的。此生有你,小女子我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江凌又一次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一边用手帮她理理头发,一边说:“今晚我得下楼去睡。你先去冲个澡,等下我喊我妈上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