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老头之所以引起陈凡的注意，主要是他总爱问陈凡问题。
比如陈凡介绍空突营的装备的时候，他就问你们这里这么多类型的飞机，国外进口的国产自研的，这两年才生产的已经装备了七八年的，这么多型号的飞机，发动机功率不一样，装载的重量和人数也不一样，你们怎么处理，你说你们把他们的信息接入了一个平台，这么多不同类型的信号，接入后怎么整合，等等等等？
他的问题很多，很细，但很专业。
与其他人更加注重空突营要怎么打仗或者能带来多大的战斗力这样一类比较空泛的问题不同，他更关注细节，以及一些深层次的东西。
所以，陈凡对他印象比较深刻。
这一天晚上，小老头又来找陈凡了。
啪啪啪。
他拍了拍门。
因为此处是临时营地，所以陈凡的办公室是一个用板材搭建的小棚子。
陈凡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又是那个小老头。
“首长，你怎么来了？”
陈凡连忙站起来迎接。
他正要把对方迎进来并泡茶招待，不想杨林却摆了摆手：“小陈，现在有空吗？”
陈凡上下打量了杨林一眼，点了点头：“首长，有的！”
“那陪我在附近走走，怎么样？”
陈凡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个小老头找自己有事。
其实这两天他也一直很好奇杨林的身份，有几次都忍不住想找人打听一番了，但最后他忍住了，顺其自然吧，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不知道杨林的身份，他的确有些不那么踏实，因为他不知道杨林的意图，不好对症下药，不过后来他听赵有明有意无意透露，似乎杨林对他不乱打听的行为反而十分满意，所以他也就断了自己打探一番的念头。
此时，杨林主动找上门来，陈凡知道肯定是有事情了。
“小陈，你来空突营这边也干了好长时间了吧？”杨林一边走一边问。
他的身体并不那么笔直，不像有些领导一样，喜欢在下属面前装，他很随意，一切按照自己舒服的状态来，他走路的时候，腰杆微微弯曲，双手背在后面，一摇一晃的。
“首长，我在空突营也差不多快一年了。”陈凡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
“一年不到的时间，把空突营从无干到现在这个战斗力，小陈，伱是这个！”
杨林朝陈凡竖起了大拇指。
陈凡笑笑，谦虚说道：“首长，其实也不能叫从零开始，我们的直升机是现成的，士兵是现成的，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我只不过是把他们整合在一起而已。”
“不不不！”杨林摇头：“小陈，在这个事情上，你用不着谦虚，空中突击这个东西，在我们国家本来就是一片空白，这里的一片空白，不是说没有飞机没有人，而是没有相关的经验，但你现在已经成为标杆了，看着吧，等这个演习的相关资料在各大军区传开，到时候来你们那里取经的人，将排成长队！”
陈凡笑笑，还是谦虚地道：“首长，我们的确是取得了一点儿成绩，但我们的征途其实还很漫长，我们还面临着很多问题的！”
“哦，还有很多问题？”杨林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我觉得你们做得已经非常可以了，就算有问题，那也是小问题，你怎么会说还面临着很多问题呢？”
陈凡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杨林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他明白，小老头是在考校他呢，所以他回答道：“首长，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主要是两大块，一是缺乏专业可靠的直升机，第二，则是缺乏大量的空突作战方面的飞行员。”
他猜测这个名叫杨林的家伙，十有七八是总装的领导，很有可能是专门负责陆航或者是直升机这方面的，所以，陈凡也没藏着掖着，直言不讳，把他这些年的思考和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杨林低着头，垂着眉，静静聆听着。
一直到陈凡讲完了，他这才抬起头看着陈凡；‘小陈，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凡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能想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杨林仔细倾听。
他的眼睛里，渐渐从忧心的凝重变成了明亮的兴奋，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了自己的意图：“小陈，是这样的，我们想在陆航学院搞一个直升机飞行员的培养模式改革，我们现在正在寻找合适的一线部队，想让军校与部队联合起来.”
他一一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就是想让陆航学院和空突营合作，一起搞直升机飞行员的培养和训练，陈凡听了，当然无比欢喜，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高水平的飞行员了，如果能和陆航合作，那真的是瞌睡遇枕头，天上掉馅饼了！
他当即答应。
(本章完)
